余清淮聽了,表情一時間有些復(fù)雜。
她確實是想趁著宋柯生病,多照顧他,好讓他們關(guān)系近一點。但她并不想搭上自己的學(xué)習(xí)時間。
她照實對彭姨講,表情很為難:“我最近在上一個成人的英語補習(xí)班,您知道的,我初中都沒畢業(yè),英語對我來說很難,這個班上的老師又講得快,我反應(yīng)慢,落下一節(jié)課,回頭就很難跟上了。”
又說自己腦子笨,記性差、理解能力又不好。一堆貶低自己的詞語罩在自個兒腦門兒上。
總之,余清淮拒絕了。
傳到宋柯這里,就只有一句因為余清淮要去上英語補習(xí)課,所以不能留在家里照顧他。
宋柯聽到這個推辭之后冷笑一聲。
“補習(xí)?”他拖長了音,像是在咀嚼什么荒唐事,“她補什么?”
“英語?!迸硪汤蠈嵒卮?,“小余說自己腦子笨,落一節(jié)就跟不上了?!?/p>
彭姨想,少爺畢竟年紀小,有點情緒都顯在臉上,看這臉黑得。
宋柯靠回床頭,單手撐著額角,一副聽了什么笑話的表情。
“哦……那真該補?!彼炕卮差^,把手機隨手扔到枕邊,像是無所謂地補了一句:“算了,讓她去吧,免得二十好幾的人了,一句通順句子都吐不出來,到時候還賴我耽誤了她當外交官?!?/p>
彭姨想說什么,最終也咽了回去。
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。
過了一會兒,宋柯拿起桌上的溫控杯喝了一口,皺了皺眉,還是放下。
其實他一點也不覺得,余清淮真會把那什么補習(xí)班看得比自己重要。
不然這兩三個月,她一個鐘點工,干嘛比在宋家多年、拿著正式薪水的彭姨還上心?
但他一聽是公益性質(zhì)的培訓(xùn)班——果然是爛泥扶不上墻,那種地方能學(xué)出什么?可能連個像樣的教室都未必有。
在他看來,余清淮要是聰明點,趁他這幾天都在家里,好好陪他在旁邊照顧他,掙的錢都夠她去上私人補習(xí)班。
只知道守著眼前那點蠅頭小利,怪不得一輩子也翻不出底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