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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華苑與設宴的園子僅僅一方千鯉池之隔。
眾人循著方才琴音的方向跨過拱橋,見眼前只有一座庭院,便紛紛停下腳步。
“重-華-苑,”有人迫不及待開口詢問,“蕭侯,這院中住的是誰?”
蕭文慎神色有些晦暗不明。
蕭華臻,好個不顯山不露水的蕭華臻!
這么多年,他竟然都不知道她能彈奏得如此精妙絕倫的一手好琴!
他思緒混亂,可畢竟已經到了這里。
想著無論如何,蕭家女兒出眾于他而言并不是壞事,蕭文慎還是如實回答,“這重華苑中居住的,是本侯的長女,華臻。”
“這蕭大姑娘有如此才藝,蕭侯卻為何獨獨只讓幺女露臉,把長女深藏院中?難不成——”
有人小聲道,“聽聞侯夫人對這位大姑娘不是特別待見,前些日不讓大姑娘進門,還險些驚動了城防司……”
“莫不是這安平侯府當真如外界傳言,偏寵幺女,苛待長女?”
蕭文慎臉色難看,“那是家中刁奴縱事,本侯已經重重罰過!”
“華臻還在病中,因本侯擔憂她再勞心傷神,才讓她靜心養(yǎng)病。”
眾人表情各異,顯然并不在意蕭文慎的解釋。
這院門就在眼前,他們哪一個不是想著能盡快拜會,一睹方才撫琴之人的真容!
可……
厲鈞行站在幾尺之外,似乎并沒有要進入重華苑的意思。
旁的人都面面相覷,這尊佛不說話,他們也沒膽子先一步要求叩門。
“蕭世叔,咳咳……能否請蕭大姑娘一見……咳……”
眾人詫異將目光聚到說話之人身上。
是謝之平。
因方才走得最急,他蒼白的臉上染著幾分異樣病態(tài)的潮紅之色,眼睛卻一動不動看著重華苑的院門,臉上是焦急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