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(jìn)都督府幾日的光景,厲鈞行的目的沒弄清楚,光是架就莫名其妙吵了兩回。
蕭華臻苦笑,她可真是能耐。
他方才一聲不吭地離開,是一怒之下,決意要棄了她這顆子了?
她心煩意亂地蹲下身子收拾一地狼藉的杯盞,卻被一道身影遮住日光。
抬頭看去,許攸之搖著扇子正朝她笑。
“小娘子,我明日有些草藥需要出城置辦,后日回來便去忠勤伯府,如何?”
蕭華臻驚詫地停下手里動(dòng)作,“許先生……愿意去?”
她其實(shí)想問的是他能去嗎?他不怕拂逆厲鈞行?
她臉上現(xiàn)出幾分歉意,之前得知許攸之是厲鈞行派來的人時(shí)不免遷怒,但細(xì)想想,許攸之與她又有什么不同?
都是受制于人。
“先生若有為難,還是別……”
許攸之笑著打斷她,“不為難?!?/p>
“那謝二郎的病癥我也打聽了一下,聽起來像是十分棘手,可巧,我就愛這種棘手的病癥。”
他拋了個(gè)媚眼給蕭華臻,“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,換你一個(gè)安心。”
……
次日蕭華臻正在洗漱之時(shí),芯蕊著急忙慌叩響房門。
“姑娘!”
“侯爺派人來叫姑娘,說是老太太病重了!”
“什么?!”
蕭華臻心跳個(gè)不停。
前幾日許攸之說過祖母是為了避而不見,故意吃了傷身子的藥,可他也說了吃上一劑頂多虛弱幾天,沒有大礙!
而且她既然已經(jīng)離開了侯府,祖母不該將藥停了才是?
還是說祖母底子本就虧虛,那藥性太烈,傷了根本?!
她馬不停蹄往外跑,正想讓芯蕊去叫上許攸之一起,突然想起來許攸之今日出城去了。
“先回府看看情況,”她努力讓自己穩(wěn)住心神,“芯蕊,你回頭差人去城門口等著,若許先生回城,先請(qǐng)他到侯府來!”
“姑娘!”芯蕊攔住她,“咱們是不是該告知都督一聲?”
蕭華臻想起昨日與厲鈞行那番激烈爭吵,有些無力地?fù)u了搖頭。
她將他得罪得不輕,眼下告訴他又有什么用,何況一連兩日,她都不曾見到他的人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