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(xù)說,說詳細(xì)點?!?/p>
許天逸發(fā)現(xiàn)他眼角很紅,手心好像還冒血了!
顧硯雖然性子偏冷,但向來禮貌溫和,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。
許天逸有些不解,“阿硯,你沒事吧?你什么時候跟林安安是同學(xué)的?怎么那么關(guān)心她?”
顧硯喉結(jié)動了動,臉上沒多少表情,把折斷的筆丟進垃圾桶里,拿起身邊的酒精棉花,替自己消毒,跟不知道疼似的。
“六年前認(rèn)識的?!?/p>
“哦,在你出國前?”
“嗯?!?/p>
許天逸見他不用幫忙,這才又喝了口茶,繼續(xù)道:“說來好笑,湯靜巧對林安安她男人有意思,還跟我說他倆差點在一塊了,都怪林安安橫插一腳。還說那男人差點為了她跟林安安離婚?!?/p>
“什么?!”
顧硯聽到這些話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的一下就冒了起來。
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可死按在傷口上捻磨的棉花還是泄露了他的憤怒。
“差點為了別人和她離婚?”顧硯的聲音冰冷刺骨,仿佛帶著千年的寒霜。
他無法接受!
他接受不了她放棄自己,嫁給別人。
更接受不了別人對她不好,踐踏她、輕視她。
他無法想象林安安在婚姻里經(jīng)歷了什么,她膽子那么小,會很害怕的……
他更心疼林安安可能受到的傷害,憤怒那男人竟然沒有好好保護她。
“不過在我看來,湯靜巧不是什么好成分,說的話最多信三分,人家兩口子好好的,怎么可能為了她離婚?”
許天逸一抬頭,見顧硯這模樣,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不簡單,“阿硯,你……你這是怎么了?”
顧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只低垂著眼眸。
“阿硯,你……你跟林安安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許天逸問這話時的聲音都有些顫。
他知道顧硯這人極其端正,他不會說謊。
可話問出口,許天逸又有些怕,怕跟自己想的一樣,在顧硯嘴里聽到不想聽的答案。
顧硯把棉花一丟,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恢復(fù)平靜,“老同學(xué)?!?/p>
“就、就真只是同學(xué)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