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云素那畫著黑斑丑妝的巴掌小臉上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,說道。
“可見傳言不可盡信呢?!?/p>
“拜堂的時候,他臉上戴著一張騷包面具,故作神秘。”
“嘖,要我看啊,肯定是相貌名不符實,不敢當(dāng)眾把臉露出來給人瞧?!?/p>
說話間,季云素在喜床上打了個滾,換了個趴床的舒服姿勢,雙手抱著軟綿綿的大枕頭,把尖巧的下巴往上頭一擱,浪兮兮地繼續(xù)吐槽。
“都說盲婚啞嫁,婚姻幸福與否,全靠媒妁之言?!?/p>
“你家小姐我啊,就是典型的封建禮教受害者。”
“本來就是湊數(shù)去參加個選妃宴,結(jié)果卻被硬塞了一樁婚事?!?/p>
“你說這成婚對象,那天就在選妃宴上,可你家小姐我愣是只看到人家的一個身影?!?/p>
“后面在街上冤家路窄,也是吵了一場沒碰面的架?!?/p>
“最離譜的,就是今天拜堂,那家伙還搞神秘,戴面具!”
一提到裴無蘅戴面具跟自己拜堂成親,季云素清麗的杏眸中,有一抹不爽的小火苗,在隱隱升騰!
當(dāng)下,連帶著說話的語氣,都帶著一點小小的憤怒:“裝什么裝嘛,怎么著,那家伙覺得我不配看他的神仙容顏嗎?”
“還戴面具跟我拜堂,懂不懂尊重人???”
“小姐……”吉祥這時候緊張地喚了一聲。
“吉祥,你別勸我,我跟你講,這九王爺啊,其實他壓根就瞧不上你家小姐我,他娶我,絕對是別有用心……”
“王妃覺得本王對你有何用心?”
忽的,一道低低沉沉的磁性話音,冷不丁在身后響起。
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,季云素猛地在喜床上,打了個翻滾,從趴在床上的姿勢,變成了仰躺在床上。
目光聚焦在站在床邊,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高大男人身上的時候,季云素清麗的杏眸中,瞳孔不由緊縮成一個黑點。
搞什么搞啊,這狗王爺屬貓的嗎,什么時候進(jìn)的屋子,走路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?
“九王爺,你進(jìn)屋為什么不敲門?”
季云素被裴無蘅居高臨下地盯著渾身不自在,一邊從喜床上撐坐起來,一邊沒好氣地懟了一句。
說話間,季云素用余光,飄向吉祥,仿佛在問,狗王爺進(jìn)屋,怎么不提醒我?
吉祥烏溜溜的眼眸,眨巴了兩下,對上自家小姐的視線,做了個攤手的小動作。
仿佛在說,小姐,我喊你了,可你不聽,還繼續(xù)在背后講王爺壞話哩。
季云素畫著黑斑丑妝的巴掌小臉上,嘴角不由抽抽了兩下,額……好吧,她的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