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爵府規(guī)矩森嚴,莫說是野兔了,就算是野貓,都是有數(shù)的,這野兔……到不像是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在這的。
“藏冬小哥送來的,他說本想昨日,就留在小娘這了,但擔(dān)心小娘沒東西喂,所以就又帶回去養(yǎng)了一晚,今日一早,就送來了?!贝褐忉屩?/p>
“聽說是主君的意思。”末了,春枝又補充了一句。
玉姣微微一愣,主君……讓藏冬送了一只雜毛野兔給她?
這是什么意思?
秋蘅給玉姣讓了個位置。
玉姣自己湊近了,仔細去看那兔子,神色之中有了幾分悲憫。
她從小在鄉(xiāng)下莊子里面長大,自然知道,野兔是養(yǎng)不活的。
這小玩意兒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三天。
玉姣想了想,叮囑了一句:“把它放到僻靜,遠人的地方,把菜葉子曬一曬,再喂它?!?/p>
秋蘅有些茫然:“小娘不喜歡這兔子嗎?”
玉姣開口道:“喜歡的?!?/p>
之前她也是一個,會追著野兔在田野里面跑的、歡快的小娘子。
可回到永昌侯府,不到兩年,她身上的童真和率真,都被折磨了個干凈。
如今到了這伯爵府,她便更不像是從前的她了。
“小娘既喜歡……為什么要把這兔子……”秋蘅有些疑惑。
玉姣很是耐心地解釋了一句:“野兔怕人,若是受了驚,怕是死得更快?!?/p>
至于菜葉子曬一曬?野兔若是吃了水分太多的菜葉子,也會死的。
秋蘅聞言,連忙按照玉姣的吩咐,找了個假山后方的死角,把野兔安置到了那。
晌午。
玉姣在院子附近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回來的時候。
就瞧見秋蘅和翠瓶起了爭執(zhí)。
翠瓶揚起手來,就給了秋蘅一巴掌。
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敢管我的事情!”翠瓶揚聲說道。
秋蘅挨了這一巴掌,顯得很是委屈,瞧見玉姣進來了,就連忙迎了上來,委屈地告狀:“小娘……”
玉姣瞧見這一幕,便知道,翠瓶那囂張的毛病又犯了。
翠瓶把她都不放在眼中,又怎么可能把一個粗使丫鬟放在眼中?
玉姣瞇了瞇眼睛,看起來這翠瓶……是越發(fā)留不得了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跟在玉姣后面的春枝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