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妾還是想為自己辯駁兩句,今日我領(lǐng)著瑯兒對薛庚下跪,并非故意栽贓薛庚,只是想著,叫父親,叫主君瞧瞧,往日里,我們姐弟兩個過的都是什么樣的日子?!庇矜^續(xù)道。
事情有刻意的成分,但并不都是假的。
蕭寧遠看向眼前的玉姣。
他之前并不喜歡女子哭,只覺得女子會哭得人聒噪心煩。
可是玉姣哭起來的時候,仿若是雨中脆弱又頑強的花兒,倒是賞心悅目的。
他今日察覺到,眼前女子對自己的利用,心中是有一些火氣的。
可如今叫玉姣這么一哭,他反而開始憐惜了。
永昌侯對玉姣什么態(tài)度,他今日算是親自領(lǐng)教過了,再有薛庚瞧見姐弟兩個人下跪的時候,那囂張的姿態(tài)也不是裝的,想來玉姣說的沒錯,往日里……這姐弟兩個人,便是這般卑微的過活。
蕭寧遠看著玉姣問道:“薛瑯對你就那么重要?”
玉姣連忙開口:“一母同胞,自是重要的。
蕭寧遠點了點頭:“方法雖不對,但念你手足情深,這次我饒了你。”
玉姣連忙欣喜了起來:“多謝主君!多謝主君!”
蕭寧遠冷聲道:“但,我不喜別人利用和算計,玉姣,這已經(jīng)是第二次了,若是再犯?!?/p>
玉姣感覺到蕭寧遠的聲音冷了下來,她忐忑地看向蕭寧遠。
蕭寧遠已經(jīng)繼續(xù)說了下去:“若是再犯,我的身邊就再也留你不得了?!?/p>
如此,他已經(jīng)是網(wǎng)開一面,若是換做其他剛剛?cè)敫募ф透疫@般在他的面前耍心機,第一次的時候,他便會把人趕出府去。
玉姣見蕭寧遠神色不似作偽,心中惶恐。
她漸漸明白,眼前這個男人,瞧著溫和穩(wěn)重,其實……鋒芒內(nèi)斂,是個眼中容不得沙子之人。
蕭寧遠見玉姣這般神色,有些無奈地把跪著的玉姣拉到自己的懷中,他伸出手來,把弄著玉姣纖細的手指,低聲道:“你若求我,我可以告訴你,怎么才是對的方法?!?/p>
玉姣聽了這話,從善如流地抬起頭來,望著蕭寧遠:“求,主君憐惜玉姣。”
蕭寧遠:“……”
蕭寧遠的眼神之中有暗色涌動。
這個勾人的妖精!
連求饒的姿態(tài),都這般叫人無法自控!
蕭寧遠自問,自己素來君子端方,清冷自持,可如今叫玉姣這么一引,他竟也有,不管這馬車是不是當街而過,狠狠欺負玉姣一回,叫她哭著求饒的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