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這么大規(guī)模的養(yǎng)豬場,大隊卻一分錢沒出,紅利卻是大家都有份兒。
這要是再不給做出貢獻的人報銷墊付的錢,那可實是在說不過去了。
在飼料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秦飛叮囑了鄭旭東幾句后,幾個班子成員回到了大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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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約定,秦飛今晚去父母家吃飯。
“秦飛,我聽爸說,你當副隊長了?!?/p>
比秦飛早幾分鐘到婆婆家的林婉瑩說道。
“是。但我管的事兒不多,只負責副業(yè)這塊?!鼻仫w一邊洗手一邊說道。
“兒子,副隊長雖然官不大,但你也算給我和你媽漲臉了?!鼻赝叫χ痤侀_,“但是你給老子記住嘍,咱可不能因為有了點小權(quán)利,就貪占集體的東西。”
母親王淑芳也囑咐道:“你爸說得對!你可不能像郭勝鰲那樣啊!”
“爸,媽。你們兩個放心吧?!鼻仫w接過林婉瑩遞過來的手巾,“我干這個副隊長主要是為了方便養(yǎng)豬。要不然,什么事情都得向大隊匯報,太麻煩了?!?/p>
“那行!”王淑芳點點頭,“吃飯吧,今天你爸特意給你做的熏肉,咱今天吃熏肉大餅!”
熏肉大餅?
這是秦飛兒時的記憶。
父親熏得一手好肉。
母親烙得一手好餅。
他生于1949年。
七八歲的時候,秦飛每年都能吃幾回熏肉大餅。
但從1960年開始三年自然災害后,就再也沒有了這樣的口福了。
畢竟這一階段,能吃飽飯都已經(jīng)成為了奢望。
“那我今天可得多造幾張!”秦飛一邊放桌子一邊說道。
“兒子,爸今天高興,你陪我喝點不?”秦望山一邊往酒盅里倒酒一邊問道。
“爸,我跟你兒媳婦發(fā)過誓,今后再也不喝酒,我以水帶酒,陪你老吧?!?/p>
“秦飛,爸難得高興一回,你陪他老人家少喝一點兒?!绷滞瘳摾仫w的衣襟說道。
“戒了就不喝。兒子,你做得對?!鼻赝?jīng)]有責怪兒子不孝,反倒從心里往外高興。
林婉瑩更是感動不已。
自從那天秦飛發(fā)誓后,不論任何場合,也不管和誰在一起吃飯,他真就是滴酒未沾。
這看似小事。
但如果沒有相當?shù)囊懔κ墙^對難以做到的。
“你們先吃點菜。烙餅馬上就好!”王淑芳的聲音從灶間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