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維持著表情的真誠。
但閃爍的眼神和微微發(fā)抖的手指,暴露了內(nèi)心的極度不安。
“愛?”
莊揚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詞,嗤笑出聲。
笑聲在空蕩的休息區(qū)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張曉燕,別侮辱這個字了。”
“你就是個徹頭徹尾、愛慕虛榮的女人!”
“以前我家還沒倒,我爸還是那個受人敬仰的莊大師,你看中的是莊家未來少奶奶的光環(huán)?!?/p>
“后來我家道中落,我爸跳了樓”
他說出這兩個字時,聲音有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但很快被冰冷的恨意覆蓋。
“你大概是覺得投資失敗心有不甘,或者想博個不離不棄的好名聲,才勉強留在我身邊,甚至愿意跟我結(jié)婚?!?/p>
“可當(dāng)你發(fā)現(xiàn)袁兵能給你帶來更直接的轉(zhuǎn)正機會,能讓你在同事面前更有面子,甚至能帶你出席只有富人聚集的賭石會場時——”
莊揚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,像刀子一樣剮在她臉上,“你那點可憐的情意就原形畢露了?!?/p>
“在倉庫瞧見你對袁兵半推半就放蕩的樣子那一刻,張曉燕,我對你那點僅存的感激和愧疚,就跟著你廉價的愛情一起,死得透透的了!”
“不是半推半就我沒有!”
張曉燕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尖聲反駁,帶著被戳穿的羞惱,“你要相信我,還有那天晚上我們也根本沒在一起?!?/p>
“是是早上上班路上碰巧遇到,他順路捎我一段而已!”
她還在做最后的徒勞掙扎,捏著保溫壺的指節(jié)緊的泛白。
莊揚看著她徒勞的辯解,只想發(fā)笑。
這女人還真是吃了秤砣,鐵了心要跟老子在這喊冤。
突然。
他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伊云月那令人血脈僨張,誘人的春光
忽略心頭騰升起的酥麻感和腹部不爭氣的燥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