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嘬嘬,來食?!?/p>
將曬干的蚯蚓和魚骨頭磨成粉,再摻一些稻谷,以水?dāng)嚢璩蓤F(tuán),這些鵝鴨吃了倒是長得很快,體型跟先前買回來時大了許多。
喂食完,周澤將籬笆關(guān)緊,拿起一旁的魚叉,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。
“李潑皮倒是沉得住氣,半個月過去,都不見動靜,莫非是沒懷疑倒我頭上來?”
為了防備李潑皮,一開始周澤讓妻子與阿文足不出戶,自己則是每次出船都攜帶兩根魚叉防身。
一連過了七八天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動靜,妻子和二兒子才開始出門活動。
直到今天,半個月過去,仍不見李潑皮蹤影。
風(fēng)聲鶴唳的事情周澤自然不會干,既然潛在危險不出現(xiàn),一家人的生活節(jié)奏也漸漸恢復(fù)正常。
太陽當(dāng)空,周澤魚叉插在地上,提桶去湖邊舀了滿滿一桶,來到籬笆另一側(cè)。
這塊地被周澤開墾出來當(dāng)菜地,種子剛種下不久,泥土中冒出綠芽兒。
“好好長,明年可就靠你們改善伙食了?!?/p>
舀水澆下去,周澤口中念念有詞。
沿水而居,靠水吃水,魚蝦不缺,但是就缺青菜。
縣里菜價貴,黑水村不少村戶都是自己開墾土地來種,自給自足。
“可惜這些地不適合種水稻,不然米也不用買了?!?/p>
寒風(fēng)吹卷,周澤卻覺得身體熱乎的,一點(diǎn)也不覺得冷。
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,精力旺盛得很,就連蘇玉蓮都罵他在床上像頭牛似的。
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周澤將桶放到門口,抬頭看向門外的兩道身影。
前段時間他托人造了一個躺椅,蘇玉蓮此刻正半躺在躺椅上曬太陽,雙手拿著針線刺繡。
周義修蹲在一旁,一手?jǐn)?shù)著石子,另一只手則是抓著樹枝在地上比劃。
他在演算周澤教他的九九乘法表。
義務(wù)知識忘得一干二凈,周澤腦海中也只剩這乘法表可以教給二兒子。
周澤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云朵,密麻的魚鱗紋狀,當(dāng)即喊道,“阿文,將魚干收進(jìn)去,一會兒可能要下雨了?!?/p>
“來啦?!?/p>
周義修將手中樹枝丟掉,起身去收魚干。
周澤則是拎起榔頭在鵝鴨的籬笆上咚咚咚敲起來。
他要趕在下雨前,給這些小家伙蓋起一間簡陋的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