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個門都這么久,看來是我打擾你歇息了?”
不給劉白淺說話機(jī)會,來人直接撞開門,闖入屋內(nèi)。
“你這賤婢也在。”
娥兒顫顫巍巍,“夫……夫人?!?/p>
來人赫然是劉家主母,任氏。
空氣中彌漫著燒雞味道,任氏冷笑一聲,卻并不戳破,而是呵斥道,“滾出去!”
娥兒身體一顫,目光看向自家小家,見劉白淺點頭,這才退了出去,把房門掩上。
“你倒是把這賤婢訓(xùn)得不錯,連我的話都不聽,只聽你的?!?/p>
劉白淺不說話,只是眼神冷漠地看著任氏。
就是這個女人,自母親走后,一直虐待她。
“別用這眼神看我,你的眼神跟你早死的娘一樣令人討厭?!?/p>
任氏取出藥膏,“趴到床上去?!?/p>
劉白淺一動不動。
“外邊那賤婢偷廚房的東西,你想我把這事捅到老爺那里,把她賣到怡紅院?”
劉白淺身體一僵,乖乖趴到床上。
“這才對,乖乖當(dāng)條聽話的狗不好么?!?/p>
任氏施施然坐到床邊,掀起裙擺,露出白皙的腳丫,上邊鞭痕密麻,淤青浮腫。
“忍住,不許叫!”任氏擠出藥膏,蠻橫的涂了上去。
黑色藥膏一接觸到傷口,刻骨疼痛鉆心般襲來,劉白淺牙齒緊閉,手中緊緊攥著一塊青色竹板,硬是一聲不發(fā)。
“讓你不叫,你還真能忍住啊,怎么?是怕在我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么?”
看到劉白淺手中的竹板,任氏冷笑連連,手上愈發(fā)用力,折磨得床上少女發(fā)出嗚咽低哼,不住抽搐。
“老爺讓你去接觸周家,沒幾天就連定情信物都給我?guī)Щ貋砹?,挺能耐啊。?/p>
“以為傍上周家,就能翻身是吧?行啊,燒雞讓你吃了,我再親自給你涂藥,讓你好好享受劉家小姐的待遇!”
疼痛片刻不停,劉白淺眼眶早已濕透,唯有死死抓住手上的竹板。
這是她黑暗中最后一道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