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臨淵已經(jīng)離去。
江初月?lián)沃碜幼饋?,想到昨晚種種,臉又開始慢慢染上薄紅。謝臨淵實在惡劣,永遠不知道他的下限在哪里。
江初月掀開薄被,正要叫寶珠打水,她忽然感覺身上涼涼的。江初月低頭一瞧,她穿的那件貼身藕荷色小衣不見了!
在床榻四周找了一圈,還是沒找到小衣的下落。
“王妃,我進來了?!蔽萃猓瑢氈榍昧饲瞄T。
江初月:“進?!?/p>
寶珠端著水盆進屋。江初月吩咐她:“寶珠,你去箱子里找一條小衣過來。”
寶珠也沒多想,樂呵呵道:“好嘞,奴婢這就去拿。對了,王妃您換下的小衣交給奴婢,奴婢讓人去洗。”
江初月尷尬地別過眼:“我,我穿的那件被謝臨淵拿走了?!?/p>
寶珠立刻閉嘴,一溜煙跑出去幫江初月拿了件嶄新的杏紅小衣。
梳洗打扮后,江初月這才走出屋子。日頭明晃晃,外頭傳來士兵操練整整齊齊的叫喊聲。
江初月站在縣衙教場外觀看。日頭烈,教場長桿上的黑色麒麟旌旗飄飛,謝臨淵身披玄鐵鎧甲,高踞于墨色戰(zhàn)馬之上,手握韁繩,目光如森冷利刃巡視教場里的士兵。
這時的謝臨淵冷峻威嚴,氣勢逼人,宛如叢林里張牙舞爪的兇悍老虎,和昨晚那個情意綿綿的郎君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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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讓你兄長聽到
江初月駐足看了一會兒,不禁好奇,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謝臨淵?
她想不通,也不愿細想,遂轉(zhuǎn)過身,吩咐縣衙廚房安排午膳。
中午,謝臨淵回屋用膳。梁城不如京城繁華,食材有限,膳桌上是炒青菜、紅燒肉、燉排骨和火腿鮮筍湯。
謝臨淵并沒動那碗紅燒肉,叫來侍衛(wèi):“把這碗紅燒肉放在教場臺上。告訴外頭士兵,誰能把掛在桿上的旗幟摘下來,這碗紅燒肉就是屬于他?!?/p>
侍衛(wèi)端起熱氣騰騰的紅燒肉,恭敬道:“是!”
江初月心知這是謝臨淵的用兵手段,謝臨淵麾下的兵,忠誠,實力強悍,能力出眾者自有平坦的晉升之路。
謝臨淵親自給江初月舀了一碗火腿鮮筍湯:“嘗嘗,梁城的筍干風味極好?!?/p>
江初月接過湯碗,態(tài)度平平:“謝過王爺?!?/p>
謝臨淵俊眉輕輕上揚:“怎又開始稱呼‘王爺’?昨夜不是頻頻稱呼本王‘夫君’?”
江初月又羞又惱,杏眼瞪著他:“那是你逼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