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臨淵當(dāng)然知曉其中緣由,但他絕不會替情敵剖白心跡。
馬車轉(zhuǎn)過街角,江初月將藥膏收好。謝臨淵整理衣袖時,突然問道:“初月,你心悅我嗎?”
江初月一怔,以為他被蕭戟的話影響了心緒,擔(dān)心她會提和離。
江初月笑了笑,傾身去親了親謝臨淵的額頭:“自然?!?/p>
謝臨淵:“以后也不會變心?”
江初月:“不變心?!?/p>
謝臨淵稍微滿意了。
他攬住江初月的腰肢,低頭長吻,直到江初月輕捶他肩膀才松開。
蕭府,夜色如墨。
蕭老夫人剛踏入蕭戟的院落,便被濃烈的酒氣熏得皺眉。老嬤嬤連忙攙扶著她跨過門檻。
屋內(nèi)酒壇橫陳,蕭戟斜倚在藤椅上,左手執(zhí)酒壇,右手握刀。
刀鋒映著燭火,寒光凜冽。
“簡直胡鬧,明日你還要去上朝,怎能喝成這樣?”拄著拐杖重重敲地。
蕭戟私自回京,已經(jīng)是大罪。
皇帝罰了他半年俸祿,也許顧忌著蕭戟和攝政王府的關(guān)系,并未再多罰。
如今北境戰(zhàn)事平息,蕭戟重掌玄武軍,若再傳出酗酒的消息,朝堂上那些虎視眈眈的言官豈會放過這個機會?
“去煮些醒酒湯來,將軍喝醉了?!笔捓戏蛉朔愿姥诀撸D(zhuǎn)頭卻見蕭戟放下酒壇,眼神清明得可怕。
蕭戟聲音平穩(wěn):“祖母,我沒醉,我很清醒?!?/p>
他的酒量一直很好。
他寧愿自己爛醉如泥,也好過清醒地承受這剜心之痛。
今日江初月的話,字字如刀割在蕭戟的心臟上。蕭戟很痛苦,他原本做出最完美的安排,只要江初月和攝政王和離,他往后余生就能守著江初月。
可命運弄人。
蕭老夫人斥責(zé):“你既然清醒,就該把心思放在將軍府!你是蕭府的頂梁柱,記得你的責(zé)任?!?/p>
蕭戟垂下頭:“祖母,我喜歡小月?!?/p>
屋子里驟然安靜。
蕭戟又輕輕補充了一句,似在自言自語:“很早之前就喜歡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