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時,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隨后是驚慌失措的呼喊聲:“太后!太后暈倒了!”
皇上臉色大變,不顧儀態(tài),連忙沖出朝圣殿,顧君澤與楚若涵也緊隨其后。
只見太后被幾個宮女?dāng)v扶著,面色蒼白如紙,雙眼緊閉,毫無生氣。
眾人急忙將太后安置在內(nèi)殿的床榻上,太醫(yī)們也匆匆趕來,圍在床邊緊張地診斷著。
“母后!”皇上跪在床前,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。
太醫(yī)轉(zhuǎn)身,對著皇上行了個大禮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陛下,太后她……身子已經(jīng)極為虛弱,脈象紊亂,氣若游絲,恐怕是……大限將至了。”
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,轟在皇上心頭。
他不敢置信地望著床榻上那位容顏枯槁的老人,喉頭滾動,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太后的貼身嬤嬤上前一步,聲音哽咽:“陛下,太后身子一直不好,太醫(yī)也說過大限將至了。她老人家怕皇上您擔(dān)心,就一直瞞著?!?/p>
皇上握住太后的手,手指顫抖:“母后,兒臣在這里,您睜開眼看看兒臣??!”
太后微弱地睜開眼,目光渙散地看著皇上,又慢慢移向站在一旁的顧君澤。
“君澤,過來?!碧舐曇籼撊?,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(yán)。
顧君澤上前幾步,跪在太后床前。
太后抬起枯瘦的手,輕輕撫摸顧君澤的臉龐:“你長得真像你母親?!?/p>
顧君澤眼中泛起淚光,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太后突然激動起來,抓住皇上的手臂:“泰宗,你竟然下手殺了安陽?她是你親姐姐?。 ?/p>
皇上臉色煞白,無言以對。
太后的眼淚奪眶而出:“我的安陽,我的女兒??!”她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皇上連忙扶起太后:“母后息怒,兒臣知錯了?!?/p>
“知錯?”太后冷笑一聲,“現(xiàn)在知錯已經(jīng)晚了!”
太后咳嗽幾聲,望向顧君澤:“君澤,我對不起你娘親。當(dāng)年我明知泰宗對她有芥蒂,卻沒能保護(hù)好她。”
顧君澤低下頭,眼淚滴落在地上:“皇祖母……”
太后的目光再次轉(zhuǎn)向皇上,聲音雖弱卻字字如針:“泰宗,你必須向我保證,不會傷害君澤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