嬤嬤臉上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,慢慢搖了搖頭。
“皇后娘娘生產(chǎn)之時,一切瞧著都如常?!?/p>
“只是……”
她頓了頓,似乎在努力回想。
“只是那時候,老奴正陪著太后娘娘在五臺山為國祈福,并不在宮中?!?/p>
這個回答,讓楚若涵心中微沉。
“等老奴隨太后回宮時,太子殿下已經(jīng)降生月余了?!?/p>
嬤嬤說完,似又想起了什么細(xì)枝末節(jié),眉頭輕輕蹙起。
“不過……太子殿下生下沒兩個月,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人,倒是忽然換了一批?!?/p>
“老奴記得,皇后娘娘從前最信任一個叫碧玉的宮女,那丫頭機靈又穩(wěn)重?!?/p>
“后來……”
嬤嬤的聲音更低了些,帶著幾分不確定。
“后來聽說,那丫頭好像是……出宮嫁人了。”
出宮嫁人?
在皇后最需要信任之人時,卻將最信任的宮女放出宮?
楚若涵心中猛地一動。
這個碧玉,一定知道些什么!
她面上不動聲色,與嬤嬤又說了幾句閑話,便起身告辭。
“嬤嬤也要保重身體?!?/p>
嬤嬤點了點頭,看著楚若涵的背影,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。
“夫人身子重,萬事小心,宮里的是非……還是莫要過多參與的好?!?/p>
這句叮囑,意味深長。
楚若涵腳步微頓,輕輕頷首,沒有多言,轉(zhuǎn)身離開了慈寧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