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夫人,都擬好了,您過目。”嬤嬤恭敬地遞上一份禮單。
楚母接過,細(xì)細(xì)看了起來,時(shí)不時(shí)與楚若涵商量一兩句。
錢大夫這幾日都有些魂不守舍。
他坐在藥柜前,手里拿著搗藥杵,眼神卻飄忽著,半天也沒有動作。
他時(shí)不時(shí)地抬眼,望向院子里那個(gè)揮汗如雨的身影,然后又迅速低下頭,發(fā)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。
院子里,宋如煙練著功夫。
汗水浸濕了她的額發(fā),貼在臉頰上,她卻毫不在意。
玉玲端著一碟桂花糕走出來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。
一邊是失魂落魄,心事重重的錢大夫。一邊是沒心沒肺,只顧練劍的宋如煙。
她秀氣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。
將桂花糕輕輕放在錢大夫手邊的桌子上。
“錢大夫,吃點(diǎn)東西吧?”
錢大夫像是才回過神,茫然地抬起頭。
“?。颗?,好,謝謝玉玲姑娘?!?/p>
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帶著明顯的疲憊。
玉玲看著他眼下的青黑,無奈搖搖頭。
她轉(zhuǎn)過身,走到院中。
“如煙,你也歇會兒吧!”
“我不累,這才剛到哪?”她說著,又比劃了兩下。
玉玲將桂花糕遞過去一塊。
“嘗嘗?剛做好的?!?/p>
宋如煙也不客氣,接過來就塞進(jìn)嘴里,腮幫子鼓鼓囊囊的。
“唔……好吃!你手藝漸長??!”
玉玲看著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,猶豫了一下,還是忍不住開口。
“你……沒覺得錢大夫最近有些不對勁嗎?”
宋如煙眨了眨眼,一邊嚼著桂花糕,一邊順著玉玲的目光往藥房那邊看了一眼。
錢大夫還是那個(gè)姿勢,低著頭,像一尊失了生氣的泥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