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剛剛說的事稍后再說?!?/p>
安熙寧見他沒拒絕就代表有機會,心情愉悅,正要出門時,袁氏和侯爺已經(jīng)到了,在門前遇上。
她福身行禮:“奴家給侯爺夫人請安?!?/p>
紀忱目光不善地掃了她一眼,隨后進屋,看到桌上的膳食,果然跟袁氏說的一樣,沉聲道:
“安氏!你昨日是不是也擅自給世子做吃的了?”
安熙寧聽這語氣顯然不是來恩賞她的,但還是如實回道:“回侯爺,是……”
“放肆!”侯爺怒喝一聲打斷她,“誰允許你這么做的!世子的膳食一直都由府里經(jīng)過府醫(yī)安排,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低賤的典妻做主。”
袁氏在一旁故作安慰道:“老爺別生氣,您的身體要緊。妾身覺得昨日世子暈倒只是巧合,應(yīng)該不是因為吃了安娘子做的東西暈倒的,雖然之前吃府里的膳食從未出過這種事,但安娘子可是老夫人親自挑選的,總不會是來害世子的……”
這話十分惡毒,分明是在提醒侯爺,世子是因為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才暈倒的,還捎帶腳攀扯老夫人。
侯爺臉色難看,與此同時袁氏的大丫鬟這會兒從廚房搜來剩下的紅豆米糊。
“老爺夫人,奴婢在廚房搜到這個,還熱的,應(yīng)該是早上做的。”
紀忱嘴角抖動,揮手掀翻紅豆米糊,膳食撒了一地。
“安氏,你還有什么話可說!”
安熙寧跪伏在地上,入府經(jīng)歷幾次事之后,內(nèi)心也從容許多,微微抬眸:
“確實是奴家做的,但入府時沒人說過不可以做飯,如果有罪,奴家任由侯爺夫人處置,若世子真因此出了事,奴家愿拿命賠!”
袁氏皺眉,感覺安氏跟剛?cè)敫畷r有點不一樣,又說不上哪不一樣。
侯爺?shù)箾]覺得有什么,不過是伶牙俐齒的狡辯罷了,冷聲喝道:“拿命賠?你的賤命一文不值,賠得起嗎!”
紀墨卿冷眼看著他們一大早來作威作福,以前怎么不知他們這么在乎自己的死活。
自從他癱在床上兩年多,他們總共沒來過幾趟,反倒是典妻入府后來得勤快,現(xiàn)在裝出一副關(guān)心的模樣,不就是擔(dān)心出了意外傳出對侯府不利的話,甚至因此被圣上追究嗎,倒是滑稽!
他沉聲道:“是我讓她做的!出了事我自行承擔(dān),無需任何人賠?!?/p>
“世子大人!”安熙寧喊道,她不愿世子為了維護她撒謊,本就是自己擅自做主的事。
紀墨卿沒有理會她,不等侯爺袁氏反應(yīng),繼續(xù)說道:“以后我的膳食和院里的吃食都由世子院的廚房負責(zé),就不用再麻煩府里的廚房安排了,這樣出了什么意外也跟府里無關(guān)?!?/p>
安熙寧聞言,世子這是答應(yīng)她先前說的事了,這樣也好,以后也不用再因為膳食的事糾纏。
這走向出乎袁氏的意料,要是不經(jīng)府里的廚房,她還怎么拿捏世子院的膳食,更沒辦法通過吃食針對安氏,世子兩年多從來沒提過這種事兒,典妻剛來沒幾日就鬧花樣,肯定跟這小賤人脫不了干系,立馬反對。
“不行!那會讓府里多出一份使費,現(xiàn)在府里本就拮據(jù),老爺,您是知道的?!?/p>
聽到府里拮據(jù),侯爺頓時覺得臉上無光,沉聲道:“秀娘,既然他要自行負責(zé)那便讓他負責(zé),府里也不在乎這一份支出?!?/p>
這次袁氏沒有依著紀忱的話,反而委屈細數(shù)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