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花的布說句不好聽的,要是降低價格說不定還能賣出去呢。
那絹布有啥用?
縣里連幾個畫家都沒有,那絹布賣給誰?
買去外地也不行啊。
人家當地也有紡織廠,需要什么都是就地取材,不會要外地廠子的布料。
所以就導致他們的絹布賣不出去,很是愁人。
現在一見權馨感興趣,張云也沒想著她能幫上什么忙。
不過,帶她去看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“那行,你先跟我回家把車子放下,在表姑家吃完早飯,我?guī)闳S子里面看看。”
權馨一聽,連忙點頭。
“那就謝謝表姑了。”
毛紡廠就在家屬院的旁邊。
張云家的就住在筒子樓上三樓。
樓道十分雜亂,樓道里堆放著不少雜物,每家門前都堆著一點柴火還有泥爐子。
早上還好,一到中午和傍晚,這樓上到處煙熏火燎,說實話,還不如鄉(xiāng)下方便。
尤其是廚房是公用的,廁所也是旱廁,那味道,嘖嘖。
但這個年代,能住上筒子樓的那都是城里人。
對于鄉(xiāng)下人來說,那可是很羨慕的。
尤其是城市戶口,那可不是輕易就能有的。
張云有兩個孩子,不過都結婚了,家里也就她和老伴兒兩個人。
張云的丈夫是化肥廠的職工,看著很是老實木訥,見著張云帶著一個陌生的大姑娘回了家,先是一愣,隨即點頭打了招呼,給權馨沖了糖水就出去了。
“大侄女坐,別管他,他那人就是個悶葫蘆,不太愛和人說話。
給,吃個包子,我自己蒸的,嘗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