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到此,她心中云開霧散。
倒也有心思故意調(diào)侃一句:“那還不是因為知曉相爺并不喜歡我,便覺得,相爺或許沒必要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,叫人指指點點罷了?!?/p>
首輔大人頓住,謹慎地瞧著容枝枝的表情。
一時間也吃不準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。
于是也不知曉,自己這會兒是應當說愛,還是應當說不愛,才能叫這樁婚事更加穩(wěn)妥。
想了好一會兒,便是鬢角都出了冷汗,也沒拿定主意。
倒是此刻宮里來人了,行色匆匆:“相爺,陛下急召!”
沈硯書反而松了一口氣:“本相先進宮了,大理寺卿是公正之人,本相下朝之后已經(jīng)與他打過招呼了,你且放心,他不會徇私枉法?!?/p>
雖然料到了姜文糾這幾日便要動作,自己怕是沒空陪她去,但他已是為容枝枝打點好了。
容枝枝頷首:“國事為重,相爺快去吧!”
沈硯書離開。
而裕樂在容枝枝的宅院附近等了許久,見著流云押送著自己的兄長出來,其他刺客也都被五花大綁了一并出來。
容枝枝的馬車,也徑自往大理寺去,裕樂白了臉。
趕緊回府去了。
容世澤一夜沒睡,眼下都是青黑,見著裕樂回來,忙是問道:“如何了?難道是裕成沒用,被容枝枝抓了?”
裕樂點點頭。
容世澤撇嘴,道:“那我要不還是先躲出去吧,先去莊子待幾個月再回來!”
“她肯定要回來找父親告狀的,我過三個月回來,父親大抵也消氣了,想來也不會罰得太重……”
裕樂忙是道:“公子,您還是別去了,不然就成了畏罪潛逃了,到時候官府的刑罰會更重的!”
容世澤嗤笑道:“什么官府的刑罰,你說到哪里去了?”
“不管怎么說,我與容枝枝是親姐弟,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,難道她還會狠心到去官府告我不成?”
“她絕對不會的!再說了,難道她不怕毀了我的仕途,被父親趕出家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