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嬤嬤善意地規(guī)勸了一句:“你就要成婚了,還是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,若是能與越將軍成就一段佳緣呢?”
“照我說,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,若是后頭日子實在是不好過了,你再想這樣的心思不遲?!?/p>
哪里有上來就直接撅蹄子的!
朝夕的道理不少:“不管日子過得如何,也只有我心里松快了才好!夫人,您其實也該同我一起去小倌館多瞧瞧?!?/p>
“每日將您自己過得開開心心的,您心情好,對相爺?shù)膽B(tài)度自然也好,那夫妻相處起來,自然也更舒心……”
她正是搖頭晃腦地胡說八道著。
兀地聽到了冰冷的聲音:“哦?你覺得,夫人要去小倌館,心情才能好?”
朝夕:“那是自然了,咱們老祖宗去世了之后,夫人都沒展露過笑臉,照我說……”
說到這里,她忽然意識到什么不對。
一回頭就看見了沈硯書冷沉的臉色。
朝夕面皮一抽,嚇得腿都軟了,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昱國的郡主,跪下道:“相爺,奴婢方才都是胡言亂語的,奴婢錯了……”
她真是昏了頭了,自己想這心思就也罷了,怎么還慫恿起夫人來了?
又不是不記得相爺是個多小心眼的人。
容枝枝瞧了一眼沈硯書,安撫道:“朝夕就是開玩笑的,這丫頭素來口無遮攔,你也不是不知情。”
朝夕立馬道:“是啊,奴婢就是開玩笑的!相爺,您就是借給奴婢一個膽子,奴婢也不敢真的帶夫人去??!”
這當然是一句假話了。
如果不是被相爺活捉了,若是讓朝夕找到了機會,她定然是會慫恿夫人與自己一起去的。
不過現(xiàn)在么……
不敢了,不敢了,她惹不起這個人。
沈硯書冷著臉道:“出去。”
朝夕聽完這兩個字,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毫不猶豫地滾蛋了,跑出去之后還緊張地拍著自己的胸口,若不是自己身份特殊,而且很快就要成婚了,她真的沒把握相爺會放過自己。
也真是怪了,相爺近日里不是都很忙嗎?
今日怎么忽然回來了!嚇死她了!
玉嬤嬤這會兒也出來了,嘆了一口氣,點了一下她的額頭:“你??!”
本來以為這丫頭已經(jīng)做了郡主,再說錯了什么,也不會惹來什么大禍了,沒想到她還真的是身份提高之后,作死的本事也提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