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僅將本就微薄的俸祿全數用于賑濟災民,扶助貧弱,上任時只帶了兩頭驢,離任時依舊如此。
胡惟庸上輩子也是偶然得知此人,卻沒想到他會主動找上門來。
不料,胡義接下來的話卻如晴天霹靂:“咱府上大少爺醉酒后駕車縱馬,在鬧市橫沖直撞,撞傷了不少百姓。
梁大人請老爺過府一敘。
消息是應天府通判剛剛送來的,應該不假。
老爺,此事只能您出面了?!?/p>
聽完這番話,胡惟庸臉色驟變,心中暗罵:“該死的!千防萬防,家賊難防!我辛辛苦苦低調行事,只想過安穩(wěn)日子,保住性命,沒想到卻被這坑爹玩意兒給拖下水了!”
梁甫作為應天府尹,意圖十分明了。
胡府大公子胡仁彬雖被關押在應天府大牢,但礙于胡惟庸的情面,尚未受到處置。
然而,國法早有定論,胡仁彬不可能毫發(fā)無損地走出牢獄。
梁甫并非那種徇私枉法之人。
他不過是遵循官場慣例,派人前去告知一聲。
至于后續(xù)如何,全憑胡惟庸自行決斷。
若胡惟庸手段通天,大可向陛下求取特赦,或安撫好受傷百姓,再疏通刑部、大理寺,或許還能輕判。
但若指望應天府就此罷手?
那恐怕是癡心妄想!
能派人前來通知,已是這位府尹大人給足了面子。
胡惟庸此刻氣得咬牙切齒。
真是惱火至極!
不過,他也在思索,自己怎么竟忘了還有個兒子?
他努力回想片刻,終于記起。
嗯,前身確實有個兒子,還是獨子。
但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