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昭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她沒多奢望讓謝景墨明白自己的心思,她就是忽然想告訴謝景墨自己此刻心里的話。
當(dāng)初,她喜歡他,她一如今日坦誠。
如今要放下,她也想跟他說清楚。
至于他如何想,她控制不了,也無所謂。
云昭脫了鞋襪,“既然將軍這樣固執(zhí),那就等將軍想清楚了,我再放開您。”
“你敢!”
云昭沒說話,拉上了被子,背過身去。
謝景墨擰眉,“云昭,立馬放開我?!?/p>
云昭有點(diǎn)累了,剛剛解了紫色曼陀羅的毒。又熬了一個通宵的中藥,她剛一躺上去,就睡著了。
她最初就是想嚇唬一下謝景墨,讓他松口放自己走就拿掉他身上的銀針。
可一閉眼,就睡了過去。
耳邊謝景墨的聲音越來越遠(yuǎn),只剩下鼻息間謝景墨身上的冷杉味。
云昭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,眼睛一睜開,就看見了謝景墨那張幽怨沉黑的臉。
她頓時驚嚇坐起。
剛要問:“您怎么在這里”時,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了進(jìn)來。
“醒了?”謝景墨的聲音沙啞,帶著壓抑后的冷沉。
云昭立即掀開了輩子,要拔出銀針的時候,她試圖跟謝景墨商量,“昨晚的事情,能一筆勾銷么?”
謝景墨笑起來,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。
他冷冷的看著云昭,殺意騰騰,“你說呢?!”
云昭縮了縮脖子,不敢耽擱的取了謝景墨手上的銀針。
被動站了一夜的人,慢慢的活動手腕。
云昭能夠感覺到,落在自己的頭頂上如有實(shí)質(zhì)的目光。
“昨天不是挺會說的么?”謝景墨往床沿一坐,雙腿張開,一只手掌撐在腿上,“來,把昨晚的話,再說一遍?!?/p>
云昭抿了抿唇,“將軍,還有村民等著我治療,您要聽的話,改天我再說?”
現(xiàn)在再說一遍。
難免她會血濺當(dāng)場。
謝景墨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。
謝景墨冷冷的看著云昭,站起身,起步往外走。
才剛一推開柴房的門,陳婷婷的聲音就傳了進(jìn)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