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墨,我看這些蠢材短時間內(nèi)是學(xué)不會云昭軍醫(yī)的本事了,要不這樣你看行么?我家書一封給我父親,告知他我們這里的困難,讓他派來醫(yī)術(shù)高明的醫(yī)者,你看可好?”
陳婷婷原本想要自己跟云昭學(xué)本事。
可醫(yī)術(shù)這種事情,實(shí)在太難。
她每次一翻開天書一般的書頁,就困倦的打瞌睡。
還不如叫父親送人過來,來的直截了當(dāng)。
“景墨,京中能人多,來的人一定合你心意,對軍中傷患也好,在京中時,我父親就常說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微薄力量,為邊塞盡自己綿薄之力。”
陳婷婷覺得自己什么話都說盡了。
謝景墨在點(diǎn)頭,說了個:“可”字。
陳婷婷松了口氣,她對著謝景墨笑了笑,“景墨,那你還不去睡么?更深露重,早些休息?!?/p>
說這話的還說。
陳婷婷抬起纖纖玉手,勾住了謝景墨的脖子。
意思很明顯。
謝景墨拿下了陳婷婷的手,視線始終落在書本上,“我再看看書,你早些回去休息?!?/p>
陳婷婷不甘不愿的離開。
走的時候,看了好幾眼已經(jīng)自己找地方,背過身子去睡的云昭。
營帳內(nèi)隨著陳婷婷的離開,陷入一片安靜中。
謝景墨借著燭火看著睡在角落里的人,緩緩的瞇起了眼睛。
她還真睡得著。
謝景墨放下書,起身,走到了她的身側(cè)。
云昭似乎是太困倦了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跟白日里那些逆來順受的樣子,倒是多了幾分寧靜。
謝景墨的視線落在了云昭的額頭上。
血痂在白嫩的臉上顯得突兀。
謝景墨低下身子,緩緩的伸出手。
云昭在大手要粗碰上自己的時候,睜開了眼睛。
“謝將軍,”云昭戒備起身,避開了謝景墨的手,“您要做什么?”
謝景纂了纂手,站了起來,“你跟臨城城主,究竟做了什么約定?”
云昭后背靠著一旁的木板,“將軍,我已經(jīng)解釋過了?!?/p>
謝景墨站著,身影被燭火拉的很長,他的目光自上而下的落下。
“臨城城主,死了老婆,我聽聞,他的老婆,長的跟你有幾分相似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