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如蟬翼的長衫若隱若現的套在嬌嫩的身子上,陳婷婷覺得,謝景墨一定會欲罷不能的!
她裹了一件紅色的披風,里面只穿了那一件長衫,直接進了謝景墨的軍營,二話不說,屏退了軍營內伺候的人。
陳婷婷害羞的解開了風衣,躺到謝景墨的榻上,擺出了一個銷魂的姿勢。
她靜靜等待著謝景墨的到來。
云昭從被接回臨城,就一直在昏睡。
成毅守了好幾天,實在困頓的受不了了,在門口瞇了一下。
段嘉飛回來的時候,看了眼蹲守在門口的人,抬步走了進去。
屋子里的燭火快要燃盡了,亮堂堂的月光落了一地,病榻上的人小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。
瀑布般的長發(fā)散落在枕頭上,卷而翹的睫毛落了很淺的一道陰影在眼瞼下。
段嘉飛站定床邊,沉默的看了許久。
一陣冷風過來,成毅猝然醒了過來,他匆匆站起來去取灶上咕嚕嚕的湯藥。
進門的時候,看見了段嘉飛。
“給我吧,”段嘉飛自然把碗接過去,緩慢的喂給云昭喝。
成毅站在一邊,詫異的發(fā)現,段嘉飛這樣的武將,伺候起人來,居然這樣溫柔細膩。
他都看愣了。
一碗藥喝完,段嘉飛把空碗遞給成毅,“照顧好你師父,夜里涼,門窗關好,臨城人不用住營帳,閑暇時候軍醫(yī)可以有自己的住所,你安心照顧你師父,若有事,可以來軍營找我?!?/p>
成毅端著碗,點點頭。
段嘉飛走之前,看了眼床上依舊昏睡的人,抬步離開。
那一夜,風很大。
成毅把窗戶緊緊關著,他給房門只開了一條很小的縫隙,自己則坐在房門口。
夜很長。
成毅昏睡過去時,似乎聽見了很淺很淺的枝丫聲。
好像窗戶被打開的聲音。
他揉了揉眼睛,在困頓中抬起眼。
門窗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。
他又將頭趴在膝蓋上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