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——
她剛剛進(jìn)軍營的時候。
那個時候的謝景墨是嚴(yán)厲的,可也總能在他的冷厲中,察覺出不小心泄露出來的溫柔。
那是云昭后來幾年里,在可望而不可即的珍貴回憶。
云昭覺得,自己在做夢。
謝景墨不會對她再這么溫柔。
他的專屬溫柔,如今屬于另外一個人。
她不過是被他以五千鎧甲換取的不再重要的棋子。
云昭抿了抿干燥的唇,緩緩的抬起手,指尖落在謝景墨的鼻梁上,一點點劃過。
無論經(jīng)過多少次的訣別,她都還是不可否認(rèn),自己始終愛著謝景墨。
那七年濃烈愛意,不是說收回,就能夠輕易收回的。
云昭想,也只有在夢里,自己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看著他了。
夢里的謝景墨緩緩的睜開眼,在黑暗中跟她對視。
“還疼不疼?”低啞的聲音在無盡的黑幕中響起。
云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。
否則,怎么還能在謝景墨的口吻中,聽出一抹心疼的意思來呢?
她想搖頭,可又點點頭。
她太想念這樣的謝景墨了,也只能在夢里,她才能允許自己這樣放肆。
她看著謝景墨的眉眼,低低的,輕輕的說:“疼?!?/p>
話落。
她看見謝景墨低下了頭,虔誠的將唇瓣貼在了她的傷口,輕輕的落在一吻。
那一瞬間。
云昭只覺得傷口處瞬間發(fā)熱,透著一股子侵入心田的癢。
謝景墨抬起頭,漆黑的眸子跟她對上,他問,“還疼么?”
云昭臉一點點的紅起來。
她不敢說話,一句都不敢,生怕一點點的聲音會驚醒這個美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