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身去抓藥,熬藥。
謝景墨還在板凳上坐著,等藥都熬好了,謝景墨喝完后。
云昭才淡淡說:“今晚你可以睡個好覺了,藥里我放了安神的中藥,另外,作為你此刻的大夫,我需要告訴你,你的傷是所有人里最重的,
你之前斷骨的地方一直錯位,所以才導(dǎo)致你深夜痛感加劇,如果不治療好,這些病痛會伴隨你一生,并且我很遺憾的告訴你,治療不佳的前提下,你無法再拿槍?!?/p>
謝景墨依舊坐在矮凳子上。
他借著藥房里的燭火看向云昭。
他臉上沒有一絲應(yīng)該有的驚慌。
只有淡然。
就好像,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。
云昭叫醒了田英,讓她回房去睡,而后,她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田英走的時候,謝景墨還坐在那里。
雙手伸長,垂在腿上,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。
田英揉了揉眼睛,懷疑是自己看錯了。
次日。
云昭起了個大早。
有些藥,臨城沒有,她去了一趟山里。
回來的時候,段嘉飛在城門外等。
“怎么去這樣久?我差點要去找你,如今開春,山里野獸多,你若再亂跑,被野獸叼了去,可無處尋你?!?/p>
云昭笑笑,“無礙,我能保護自己。”
段嘉飛給她把背上的框子拿走,自己背上,“你一個小姑娘,手臂都沒我大腿粗,能保護自己?下次若再去,必定要喚我一起?!?/p>
云昭笑著點頭。
城門上,陳婷婷跟謝景墨站在上頭。
陳婷婷偏頭對謝景墨說:“云軍醫(yī)真厲害,連面冷心冷的段副將都對她這樣好,想必是也喜歡云軍醫(yī)了,也不知云軍醫(yī)最后會選誰做夫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