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前,太后慢悠悠的喝茶,輕聲說:“人先放我這里,你若想好了,再來帶人,若你一直想不好,你皇帝那里還有妃嬪的位置,你放心,虧不了她?!?/p>
謝景墨走的頭也不回。
太后笑了笑,對站在門口許久的云昭說:“進來吧?!?/p>
云昭走進門后,跪下。
太后說:“皇上在的時候,你絕不許出現(xiàn),皇宮內(nèi)院,不是你這樣身份的人進得來的,我需要的是,利用你制衡景墨,這一點,想必你自己瞧的清楚,云昭你若做的好,你家中富貴自不必說,哀家會為你庇佑?!?/p>
太后停了停,“你若做的不好,你家中母親,弟弟,姐夫,都需一起遭殃,我知你一向聰慧,便不用我多說了,對吧?”
云昭跪在地上。
很是無奈。
她一介草民,怎么就卷進這紛爭中來?
“太后,您用我作為制衡將軍的棋子,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,您或許不知,在邊塞時,將軍以我換了五千鎧甲,我早已不是他的兵了,他或許顧念從前,會稍稍做退讓,但您說用我作為讓謝將軍放棄林如玉的籌碼,那實在是——”
云昭的表情認真,不可思議,“想錯了。”
太后坐在上頭的位置上,看著云昭臉上表情真摯。
倒像是心里真真這么認為。
她笑了笑,“是么?那哀家倒想試試了?!?/p>
“橫豎,你不過哀家一枚棋子,實在不順,殺了就是。”
太后說話的時候再笑,眼底滿是殺伐果決。
云昭嘆氣。
好,好,好。
她是棋子,一枚隨時可殺,無足輕重的棋子。
云昭知道多說無益,她默默退下。
之后,云昭在皇宮里又呆了幾日。
太后沒有拘著她,也不用她伺候。
似乎算準了,為了京中家人,她便走不遠。
云昭索性放松了心情,在宮里亂逛。
夜里跳上宮墻,俯瀚整個京城,也別有一番趣味。
她撞見進宮的謝景墨時,正要逃走,被人一把拎住了。
而后,是一聲冷嗤,“你倒是逍遙,臉上都養(yǎng)出肉來了,云昭!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危機自覺?”
云昭站穩(wěn)了身子,拉好了衣擺,然后才跟謝景墨對上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