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墨很不爽此刻云昭的態(tài)度。
自從回來之后,她的表情總是淡淡的,可這一刻,她卻有了幾分常人的焦急神態(tài)來。
看的他心煩的很。
他根本不想提常恒,可謝景墨知道,云昭固執(zhí),若是不這樣,她不可能會放過林如玉。
“常家傳信來說的,常恒病重,需要雪梨含山的忘憂蓮?!?/p>
云昭皺眉,“忘憂蓮?這種草藥生長在雪山,一千年一開花,一千年一結(jié)果,十分難得?!?/p>
云昭看都沒看謝景墨直接說:“我去找!”
謝景墨一把抓住了云昭,冷冷的看著她,“你倒是緊張他!你既然知道這種藥難得,就應(yīng)該明白,你即便是去,也不一定能找到這種藥?!?/p>
云昭皺眉,掀開了謝景墨拽著自己的手,“找不到我也要去!”
謝景墨瞇起眼睛,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。
從前,云昭也只會對自己這樣在意,她的情緒也只會因為自己而波動!
如今,她聽見那個常恒病重,居然不顧生死都要去那寒山?!
簡直是瘋了!
謝景墨想狠狠的搖醒云昭,可他卻不得不權(quán)衡。
在云昭抬步往外的時候,謝景墨涼涼說,“忘憂蓮,我有。”
云昭的步子驟然停下。
她緩緩轉(zhuǎn)頭,瞬間就明白了謝景墨的意思。
云昭已經(jīng)很久不對謝景墨抱有期望了。
她甚至都覺得,自己已經(jīng)把他當(dāng)做陌生人了。
可當(dāng)謝景墨的籌謀走到這一步的時候,她還是覺得心寒。
她習(xí)慣了他的冷漠,可真正面對的時候,還是會覺得——
一時之間,腦子一片空白。
那種,不斷被刷新認(rèn)知的感覺,每一次都震碎她的三觀。
“你的意思是,”云昭冷冷看著謝景墨,“用設(shè)計我的爹娘的仇,換了忘憂蓮,去報你的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