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玉的癥狀確實如云昭說的,顯示皮膚發(fā)熱滾燙,無法觸碰。
“景墨,我好痛,”林如玉跟謝景墨說過好多次這句話,可這一次,是真的,“景墨,我真的痛!”
林如玉的汗水從額頭上落下來,砸在被子上,她身上的汗水已經(jīng)濕透了。
她不斷的喊著疼,凄厲,崩潰,每一聲,每一聲都像是從地獄中發(fā)出來的絕望吼叫。
伺候的女婢們都怕了,他們畏懼的看著林如玉,也偷偷看著云昭。
他們看不明白,云昭這樣瘦小的身體里,是怎么蘊藏著這么巨大的能量的。
為父報仇,到哪里去說,都是大孝。
他們不覺得云昭恐怖,只覺得林如玉該死!
他們給林如玉端上了茶水,云昭看過去,朝著他們笑,低聲的道了謝。
謝景墨聽著林如玉崩潰的嘶吼,找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。
他慌亂的都分不清楚,到底是不希望林如玉死,還是不希望云昭死了。
一個時辰后,林如玉的同感加倍。
大夫的湯藥被打翻了,她無助的朝著謝景墨抬起手,她惡狠狠的盯著云昭,“云昭,你不得好死!你這個jianren,你不得好死!”
林如玉痛苦的吼叫了一整夜,謝景墨沒辦法,把已經(jīng)退休的容遠走叫來了。
容遠帶來了容霄。
容霄走過去問,“云昭,你還好么?”
云昭看著他,“謝謝,我很好?!?/p>
可怎么會好呢?容霄看著云昭又瘦了一圈的臉,心疼的挪不開視線。
容遠不知道其中波折,他去給林如玉把了脈,最后的結(jié)論,跟云昭之前說的一樣。
謝景墨無奈的說:“有沒有緩解疼痛的辦法?”
容遠看了眼云昭,說:“沒有。”
云昭掀起眼眸,對著容遠笑了一下。
這個情她承了。
容遠走了,容霄轉(zhuǎn)頭看了云昭好幾眼,云昭看著他,笑著說:“我沒事,別難過?!?/p>
容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,最后被容遠帶走了。
謝景墨黔驢技窮了。
他最后站在房間的門口,里面的林如玉疼的抽氣。
謝景墨只好找云昭,“你若實在恨她,一副藥送她走吧,這樣實在太殘忍了?!?/p>
云昭緩緩的抬起頭,看著謝景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