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水最方便。
她眼眶突然發(fā)熱:“什么時候……”
“年前?!鄙蛲祉D身去舀水,“你總往荒灘跑,鞋底都磨薄了?!?/p>
從家里的木瓜樹,他就知道她喜歡做這些事,無意中他也就關注這些地方了。
許懷夕低頭看自己的布鞋——果然,右腳的鞋跟已經開了線。
早飯后,兩人蹲在準備中田的地方松土。
許懷夕握著沈挽恙改良過的小鋤頭。
柄短了三寸,更適合女子力道。
她一邊刨坑一邊偷瞄身旁的人。
沈挽恙刨土的姿勢很特別,先以腳尖輕點確定位置,再下鋤,像是把種地當成了某種精準的謀算。
“挽恙,若是種成了江南稻……”
她往坑里撒著苜蓿籽,“您說咱們能不能釀米酒?”
沈挽恙手腕一頓:“《北山酒經》載,糯米酒需發(fā)酵月余?!?/p>
“我知道!”
許懷夕眼睛亮起來,“可以埋在炕洞里,恒溫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的鋤頭突然“鏗”地撞上硬物。
扒開土層,竟是半塊生銹的犁鏵。
前朝屯田遺物。
沈挽恙用袖角擦去銹跡,露出底下刻的字:“貞觀七年……”
兩人對視一眼,同時想起《北疆志》里的記載
貞觀年間,這里曾是軍屯糧倉。
“看來我們不是
思慮
沈挽恙將犁鏵碎片埋回土里:“也許你會成功!”
畢竟許懷夕的能力他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