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他解下身上的這一排雷管,猛的向人群中丟去。
所有人都哭爹喊娘的四散逃跑,鄭川趁機一把拉住皇甫意寒,沒命的向后門的方向跑去。
那一堆的雷管引線燃盡,發(fā)出噗噗的響聲,一個個的全部都啞火了。
但一群人都抱頭鼠竄,腦袋都扎到桌子下面。
好半天,沒有動靜,有個小弟發(fā)現(xiàn)不勁,他跑去一看,不由得大怒:“軍哥,這炸彈是假的?!?/p>
“鄭川,我日你姥姥,追,都給我去追?!瘪R軍跳起來,發(fā)出歇斯底里的吼聲:“今天一定要皇甫意寒死,她不死,死的人就是我們?!?/p>
別墅的后門直通山林,鄭川是跑的快,但皇甫意寒中了迷藥,現(xiàn)在雙腿酸軟無力,根本跑不快。
撲通,皇甫意寒又摔倒在地上。
鄭川無奈,返身回來扶起她。
“鄭川,你走吧,我實在走不動了?!被矢σ夂畾獯跤酢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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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被鄭川騙了
她清楚,她現(xiàn)在就是累贅,如果鄭川帶著她,兩人都走不遠。
“別扯淡了,把女人丟下?我鄭川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。”鄭川一把背起她,抄著一個小道進了一片山林。
皇甫意寒抱著鄭川的肩膀,神情有些震顫。
和當(dāng)年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,幾乎相同的話浮現(xiàn)心頭。
“丟下老弱婦孺?我鄭方舟做不到?!?/p>
低沉的聲音,堅毅的面容,恍然間又出現(xiàn)在腦海中。
邊境,丹河鎮(zhèn),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屠殺,血腥味仿佛近在咫尺。
看著他毅然返身,十五歲的皇甫意寒顫聲開口:“你的真實名字,到底叫什么?”
“我叫鄭方舟?!彼⑽⒁恍?,轉(zhuǎn)身看向皇甫意寒,他的音容就此定格。
皇甫意寒閉上眼睛,她顫抖著手,緊緊的抱著鄭川的脖子。
他…把所有生的希望留給了她,毅然返身回到那人間煉獄。
這一別,便是天人永隔。
那年,邊境暴亂,與境外僅有一水之隔的丹河鎮(zhèn)如人間煉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