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江哲你要死啊,在我脖子上咳嗽,惡不惡心,擦干凈!」
我抹去唇角的血,掰開她偏過來的腦袋,淡然道:
「看前面,別看我?!?/p>
盛婉加快腳步,走近領(lǐng)離婚證的窗口。
還不等她給我放下來,我自己跳下來,隨手找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。
她猶覺不足,一張一張抽紙,活像沾了什么臟東西。
我忍不住開口:
「盛婉,既然決定要和程默川好,那就別辜負(fù)他。」
盛婉皺眉,終于正眼看我:
「胡說什么,不就一天時間,你都這么小心眼忍不了?放心,等游戲結(jié)束了,我會給你辦個豪華婚禮,不會食言?!?/p>
我唇角揚起一個虛弱的笑。
領(lǐng)取離婚證的協(xié)議上,我摸索著找地方簽字。
視力是全身器官衰退中最嚴(yán)重的。
盛婉握住我的手指了地方,冷嘲熱諷道:
「你眼睛怎么了,覺得要和我離婚,難過到哭瞎了眼?」
我哼了一聲:
「是被你和程默川辣到長了針眼?!?/p>
自從程默川回國后,我很久沒和她這么插科打諢過了。
盛婉惱怒地捶了我一下:
「江哲你還是這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」
我悶哼一聲,緩了半天。
她臉色陡然一變:
「你真病了?」
我若無其事:
「沒有,快點辦手續(xù),我準(zhǔn)備出國玩幾天,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