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而來就是他的電話。顧慕飛像偏執(zhí)狂,對他人隱私毫無概念,確保直到蘇梨接起為止。
但他開口輕淡疏離,完全聽不出感情,更像蘇梨突然多了個老板。他只最簡單地詢問她今天如何,聽她三言兩語的釣魚柔情,以及:“有需要,告訴我?!?/p>
掛斷。
怪人。
甚至,顧慕飛的電話,手機(jī)只顯示冰冷的兩個字:“未知”。
他為什么要隱藏號碼?為什么,非要給她打電話?蘇梨微微蹙眉。
手指曾一寸一寸地滑過這兩個字,她隱約覺得,這太蹊蹺。仿佛顧慕飛整個人都藏在“未知”背后,根本不想讓她抓住。
但他又特意給她留了電話。
蘇梨忍不住想著那張紙條:一個男人的防備與靠近居然如此矛盾,這讓她抗拒又狐疑。
蘇梨正低頭,一塊濕漉漉的布蒙住口鼻。視線中她看見俞赫背影走遠(yuǎn),扼住喉管的手讓她失去力氣……
“哼,沒準(zhǔn)顧學(xué)長‘魚塘’大著呢?!?/p>
走在前面,俞赫瀟灑攤手:“不過,他帥氣多金還關(guān)心,要我說,你就養(yǎng)著唄。怎樣?”
說完,俞赫輕巧一回頭。身后的蘇梨不見了。
“梨?梨??”俞赫無所適從。緊接,蘇梨一條短信:“急事。先閃?!?/p>
這太不像蘇梨了。但也說不出什么不對,俞赫茫然地往空曠的走廊眺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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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黑暗中醒來,蘇梨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被劈開,一半冰涼麻木,一半灼熱疼痛。白熾光從縫隙打入她的瞳孔。她的臉緊貼冰冷的地面,太陽穴突突跳動,喉嚨像吞了刀片,舌尖品嘗破抹布的口感。
蘇梨心臟驟停一秒,隨即拼命壓制住自己的恐懼,她不能死,不會死……
手腕猛地一緊,她不禁痛叫出聲。
“誒,醒了?”男人的聲音直撲過來。
蹲在她身后,男人一手短刀,一手拉緊她手腕上的一圈圈麻繩。
猛然,蘇梨回憶起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:
“蘇梨,蘇小姐是吧?”
她正跟著俞赫,突然有人問路。嘴上立即就被蓋住一張濕漉漉的布。蘇梨還沒來得及發(fā)威,另一只手就直接卡住她的喉管。
此時從地上,蘇梨彈身而起。她身上發(fā)抖,卻不知哪里又爭來一份蠻力,近身照男人要害搏命就踹,嘴巴里“嗚嗚”地模糊求救。
男人胡亂就把被捆成一條的她壓住,居高臨下地壓緊她,幾乎咬住牙耳語:
“噓!是我把你救下來的!想死你就叫!三個綁匪還在附近??课易约嚎筛悴欢??!?/p>
他話音剛落,只聽門外像似有若無,遙遙傳來兩句:“聽到什么沒?他帶人跑不遠(yuǎn)。”
“不留活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