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。”
他把藥膏抹在上面,指腹在她手背上來回打圈,密密麻麻的癢感仿若鉆進體內(nèi)的電流,直沖大腦。
喬矜己腦子宕機片刻,呆愣愣看著他動作。
過了幾秒,反應(yīng)遲鈍般的,把手抽了出來。
張不伐沒防備,雙手還成虛攏狀,抬眼看她。
“我自己來?!?/p>
她拿過棉簽,在上面小心翼翼抹開。
“我不逼你?!?/p>
“嗯?”
“但每天晚上你回家涂一次?!?/p>
“為什么?”喬矜己扔掉手中的棉簽,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執(zhí)著讓我抹藥?”
“上次不是說過了?”
“那是你的真實想法嗎?”
張不伐沒出聲,毫不避諱瞅她,眼神復(fù)雜,喬矜己看不懂,也不想繼續(xù)深究。
“難道不是因為,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這句話?”
喬矜己覺得自己有病。
對,就是有病。
她非要和對方吵架,還是正月初一。
張不伐被她氣笑了,輕嗤一聲,“你是不是非要較這個真兒?!?/p>
“不是較真兒,”喬矜己說的很緩慢,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的真實想法?!?/p>
“我的真實想法就是,你的手需要抹藥,不然就你這動不動就流血的手,啥時候才能好?”
喬矜己怔愣的,問出她的疑惑,“為什么它一定要好?”
張不伐一噎,“你這是凍瘡,是病,就要治,什么手是女人第二張臉,我很討厭這句話?!?/p>
“是病就一定要治嗎?”喬矜己低聲喃喃,沙疼感愈發(fā)強烈,“又不是嚴重的,致命的。”
“那你吃飯是不是也只吃饅頭咸菜就好了?反正都能吃飽?!?/p>
“你這是不講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