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曉咬著筷子,湊近喬矜己低聲道:“過年這段時間我和蘇木晨說訂婚的事情,結果他一直沒什么肯定的回復?!?/p>
喬矜己愣住,繼續(xù)聽她說。
“最開始還和我說回家問問,過段時間給我答復,我再問他的時候就直接略過這個話題了?!辩姇哉f著還有些委屈,“喬兒,你說這是怎么了啊?”
她也不知道,喬矜己想,在感情這方面她就像是在一團迷霧里,她看不清摸不到,找不到出口,只想一個人默默承受那讓她喘不上來的稀薄空氣,憋到臉色漲紅時,才會大口大口呼吸。
旁人嘆息一聲,“我這幾天想了好多,我甚至都想要不要和他分手算了,但是喬兒——”
鐘曉扯起嘴角,眼里還閃著水光,“我和他談了五年。”
她低聲喃喃,“分開的話,我舍不得,我真的舍不得?!?/p>
時間久了,愛會變成一種執(zhí)念。
喬矜己不知道應該給什么意見,“你仔細想一想,如果心里不舒服的話可以和我說。”
“那如果是你,你會怎么做?”
她嗎?喬矜己想了想,“我不會給自己為這種事情傷心的機會。”
她非常鄭重地,說出內(nèi)心想法,“我不相信愛情,我只信我自己?!?/p>
“那多一個人愛你不好嗎?”
“為什么就那么確定會多一個人來愛我?”喬矜己反問,“我自己愛我自己就夠了?!?/p>
鐘曉怔怔看她,“我好羨慕你?!?/p>
“羨慕我什么?”
“你可以永遠保持理智?!?/p>
喬矜己不說話了,清醒是她給自己定下的,最低目標。
別人有可以出去闖蕩的勇氣,去看世界的底氣,去做自己喜歡的志氣,可她沒有。
她怯懦,逃避,不會解決問題。
所以啊,清醒是她給自己的最低要求。
這不是一件好事,這只是讓她生存的一種方式。
鐘曉再次嘆息一聲,“其實我大概也能猜到蘇木晨他家里對我不滿意的地方在哪里?!?/p>
“我們見過家長,他爸媽覺得我不成熟,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要是他照顧我,以后結婚生孩子可能他要照顧兩個,他爸媽心疼他,替他覺得不值?!?/p>
可愛情哪里有什么值與不值的,無非就是誰付出多一點兒,誰付出少一點兒,一個人多包容一些,一個人多主動一些,兩人過出一加一大于等于二的日子。
喬矜己神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