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不都是十四五歲就結(jié)婚家人,怎么到她這里就這么特殊,真矯情。”
不,不是這樣的。
喬矜己用力搖著頭,她還記著小姨說過的話,“小姨說,我只有好好學(xué)習(xí)才能夠更有出息,小姨也說過,在這里干活,十幾歲就結(jié)婚生孩子是不對的?!?/p>
“你小姨說的都不對。”喬斌再次抽她一巴掌,很疼很疼,疼到喬矜己都不知道當(dāng)時哭因為被打疼的還是不讓她讀書回去嫁人委屈的。
“小姨說的對,你們說的才不對?!?/p>
孫招娣對她說過的話,于她而言,近乎執(zhí)念了。
那天最后換來的是什么?
她不知道挨了多少打,哭下多少淚,最后是被村名一起掰開緊緊扣住樹皮的手,被喬斌連拉帶拽帶回家去的。
但回到家之后呢?
是更加嚴重的拳打腳踢,以及木棍的責(zé)罰。
“我讓你不在家里干活,讓你說要出去讀書不嫁人,讓你不聽我的話非要聽孫招娣的,她說的有個屁用,不還是死了嗎?”
喬矜己就站在原地,也不跑。
邊被打邊哭,心里始終有著一根線,“我小姨說的都對?!?/p>
“她說的不對。”孫念娣忽然出聲,嗓門很大,反駁了她的話。
但喬矜己不明白,為什么她也在哭。
明明她在挨打挨罵不是嗎?
“你小姨說的不對,以后少說你小姨,孫招娣說的所有東西都不對?!?/p>
孫念娣很掙扎,仿若只有此刻的大嗓門才能驗證她說的正確一般。
喬矜己愣住,孫念娣平常沒有喬斌打她打的狠,但平時說教肯定少不了。
只是,今天還是
花于今日盛開
許是目光太過坦露又直白,
和喬斌對視上后,那人忽然站起身來。
頭頂上的陰影不是遮蔽和佑護,更像是風(fēng)雨欲來的壓抑。
喬矜己呆愣愣抬起頭,
看向頭頂。
她最近沒做錯什么吧,她已經(jīng)很努力的在干活了。
她已經(jīng)很努力的,
在表面麻木自己了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