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裴謹言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剛接通,就是一頓斥責:“你反了天了是嗎?一晚上不回,還裝上癮了?那群人就是你找的,能拿你怎么樣?”
桑年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,心中一片荒涼。
能拿她怎么樣?
在她想要開始新生活的時候,她又被一群男人上了她整整一夜。
那些痛苦的畫面,和在章瑜學(xué)院的交相輝映,她此生都無法忘記。
他們……已經(jīng)將她徹底毀掉了。
裴謹言繼續(xù)說道:“你鬧也鬧夠了,今天是我和微晴的婚禮,你準時來參加,別耍把戲。我說過,我們不可能,你親眼看見這場婚禮,自然會死心!”
桑年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而平靜:“好,裴叔叔,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?!?/p>
說完,她掛斷電話,按下電梯,上了酒店天臺。
裴謹言掛斷電話后,不知為何心里一陣不安。
剛要再次給桑年撥過去一通電話時,婚車正好開到酒店門口。
砰的一聲巨響——
一道人影從高處墜落,直接砸在他車前。
四周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,而他緩緩抬眸,瞳孔猛地收縮——
從碎裂的車檔玻璃中,他看見了桑年的臉。
滿臉是血,死不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