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微敏銳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,帶著幾分絕望和無助。
“你今晚怎么了?”他試著放軟語氣,小心翼翼地觸碰她拼命遮蓋的傷口,“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,我?guī)湍憬鉀Q。”
她沒有接話,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雨滴重重地拍打落地窗,仿佛急速s向x口的子彈,一下一下猛烈敲擊她的心。
赤熱的鮮血滲出傷口,她根本止不住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佯裝的驕傲轟然倒塌。
“我給媽媽打電話,她沒接,她已經(jīng)一星期沒接我電話了。”
“謝復(fù)興也不接,他當(dāng)然不想接,因為他忙著度蜜月,哪里還會在乎我這個多余的nv兒?!?/p>
她用被子遮住大半張臉,害怕脆弱的眼淚打sh所剩無幾的堅強,“舅舅,我是不是被他們拋棄了?”
秦微聽出話里細碎的哭腔,宛如一陣淅瀝瀝的小雨飄過,震碎堅y的外殼直達內(nèi)心深處。
“有時候沒消息是最好的消息,如果你媽有什么事,我爸會第一時間知道并且通知你?!彼彩堑谝淮温犚娮约河煤迦说目谖钦f話,那么不像他,卻又真實地出自他的口,“至于你爸,你完全可以忽略他的存在?!?/p>
“他可是你的新晉姐夫。”
秦微嗤笑,“那是我姐的選擇,不代表我認(rèn)可他。”
謝聽雨聞言樂了,心情好轉(zhuǎn)不少,“我突然覺得你好像沒那么討厭了。”
他耳根隱隱發(fā)燙,“你還不睡覺?”
“睡了?!?/p>
她轉(zhuǎn)身面向他的方向,借著閃爍的電光一點一點描繪男人的輪廓。
強烈困意伴著有節(jié)奏的雨聲來勢洶洶,她閉著眼感受這個奇妙的雨夜。
睡著他的床,聽著他的氣息,心也跟著平穩(wěn)下來。
深夜兩點,暴雨瘋狂地侵蝕大地,濃密的雨霧遮天蔽日。
秦微x1盡最后一口煙,熄滅煙頭,側(cè)目看向睡得正沉的小姑娘,鬼使神差地朝她走近。
深se被毯滑至腰際,他輕輕往上拉,指尖松落的瞬間,有人用力抓住他的手指。
他沒有動,亦沒有立馬掙脫。
她在做噩夢,眉間緊皺,額前滲出的汗珠打sh碎發(fā),嘴里碎碎念叨著,聽不清說些什么。
秦微耐心等了片刻,見她沒有松手的意思,他索x坐在床邊,清晰感受著懸在心口的那根細線正被大雨和灼燒的心緒奮力拉扯。
切斷的瞬間,他反握住她的手。
溫涼的掌心在短時間內(nèi)變得炙熱,化作一團火焰往她t內(nèi)強勢注入能量。
她蜷縮成一團,沒有安全感的嬰兒睡姿,雙手緊緊抓住他。
直白而ch11u0的依賴令他心生異樣,秦微清楚自己必須斬斷那些不該有的情愫,如果放任它生長甚至病變,他不確定殘存的理x能不能抵擋住藤蔓滋生的速度,更不確定這一瞬間的荒唐會持續(xù)多久。
他只知道往后每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,他都會想起這一幕。
躺在他床上做夢的小姑娘悄悄抓撓他的心,陌生的su癢誘人成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