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誅垂首,“勞皇上記掛,已經(jīng)好的差不多了,皇上最近可安好?”
“好好好,朕好得很?!?/p>
想起一年前譽王妃去世后,明誅那個瘦骨嶙峋的模樣,皇帝頗為感嘆。
“既然回來了,就常進宮看看,游歷雖增長見識,但你一個女子總歸不安全,你父王也擔心。”
“是?!泵髡D應道。
態(tài)度不算多恭敬,卻也挑不出錯。
皇帝問譽王:“朕那幾個逆子不成器,整日叫朕煩心,你家這個倒是養(yǎng)的出挑聽說已經(jīng)接任副指揮使了?”
皇帝問話時笑的和善,明歲寒卻是心中一跳,趕忙道:“微臣長年在外,總該有個人幫著處理些雜務。”
他頓了頓補充道:“也算不得接任,臣只是將副指揮使的令牌給了她,方便她行事。”
明誅斜睨他一眼,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。
皇鱗衛(wèi)只認她父王這一脈,父王只她一個子嗣,最終都是要交給她的,現(xiàn)在這般遮遮掩掩的樣子,反而顯得欲蓋彌彰。
明誅站在一旁冷著臉一言不發(fā),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。
大伴李泉很有顏色的親自給她搬了椅子,又倒上倒茶水,還命人端了兩碟糕點。
明誅也不客氣,坐下就吃,安安靜靜的。
皇帝見她這樣還有些稀奇。
他這位皇姑母連宮宴都很少參加,但是每次進宮都鬧得宮里雞飛狗跳。
不是她喜歡惹是非,而是是非主動招惹她。
但她又不是個吃虧的主,受了委屈總要找機會還回來,倒顯得她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。
若說皇帝對明歲寒有幾分防備,對明誅這個小時候便敢剃公主禿瓢的姑娘,尚有幾分好感。
他溫和問道:“皇姑母近來可好,朕聽聞你結(jié)了一門親事,不知朕何時能喝上你的喜酒?”
明誅掀了掀眼皮,對于皇帝的明知故問十分無語。
“喝不上了?!?/p>
她淡淡道:“我這次進京便是來退親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