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征兵就是私募兵馬,那可是會被定為謀逆造反的嫌疑。
這條紅線,岳佟再是車騎大將軍,也不敢碰。
何況,葉十三還是個奴籍。
想到這里,岳佟站了起來,凝視葉十三片刻,道:“本將相信你小子,會盡快打開這個局面?!?/p>
說完,岳佟目光一瞥周釗,道:“天色不早了,軍部還有很多事要做,至于黃羊峴防區(qū)的軍務整頓,就到此為止吧!”
“遵命!”
周釗對此行,那是心領神會,知道該回鎮(zhèn)上了。
送走岳佟,葉十三笑了。
這哪是興師問罪?
作為車騎大將軍的岳佟,是暗示他大開殺戒。
說不定,這背后,還有那個老家伙鎮(zhèn)北王的授意。
異姓王爺呂南庭,不想讓他半輩子打下的安寧,在他的有生之年眼睜睜地看著土崩瓦解。
那是他一生的心血,也是榮譽,更是子孫后代的福蔭。
葉十三不由得把視線,投向自己腰間懸著的那把殘刀。
“見佛殺佛,遇鬼殺鬼,敢惹老子,砍死他!”
自言自語一句,葉十三交代一番后,獨自去了鐵匠鋪的后院。
一段時間不見,何秀兒似乎比以前更水靈了。
也許是有飽飯吃的緣故,何秀兒原本干癟的身子,胸前的鼓起彰顯著發(fā)育的跡象。
“千戶大人請坐!”
一直低著頭的何秀兒,把剛煮好了的一壺茶擱在桌上,然后局促不安地在一旁候著。
“有空的話,給你爹送一點糧食過去?!?/p>
不知道說什么了好的葉十三,終于說出了一句體恤的話來。
隔壁村里,何秀兒的老爹,還在苦苦的支撐著缺吃少穿的日子。
低著頭的何秀兒,嘴唇蠕動幾下,終于又說道:“昨天,民女背了一袋糙米回了趟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