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兩銀子,可不是一筆小數(shù)。
扒掉一層皮,入賬三千兩,給賬房私分一百兩,六個伙計各二十兩,剩下一千七百八十兩不就到自己腰包了?
如此暴利的機會可不多啊!
平時就是有缺鹽的熟客買個二三斤,斤的,就是扒一半的皮下來,那也沒有多少。
這一下子就五千兩銀子的大宗交易,八輩子都碰不上一回。
想到這里,梁松不禁激動得面頰發(fā)抖,眼前盡是百花樓頭牌金鈴兒的影子。
這筆錢到手,拿五百兩銀子給金鈴兒贖身,然后買一處小院,雇兩個丫鬟伺候著。
丫鬟這年頭不值錢,模樣兒俊的,做事伶俐的,年紀十四五歲的大丫頭,拿兩石糧食就能從貧困農(nóng)戶的手里換一個回來。
如此想著,梁松的心不禁癢癢了起來,吩咐剩下的伙計插上門板提前打烊。
與此同時,鎮(zhèn)衙門后衙。
望著滿桌的酒菜,田誠業(yè)目光一瞥門口候著的兵卒,道:“讓姓葉的等著去,就說本大人偶染風寒在床臥病?!?/p>
“回大人話,那姓葉的好像走了!”
“走了?”
田誠業(yè)一怔,隨即“哈哈”大笑道:“走了更好,本官豈是他一個下千戶想見就能見的?”
“那是那是!”
同桌的一個胖子,雙手舉起酒杯,連連向田誠業(yè)恭維道:“大人乃千戶之首,他葉十三才是千戶末,這中間還隔著中千戶呢,在田大人面前,他這樣的下千戶,算個狗屁!”
“不說他了,免得掃了我等的雅興!”
田誠業(yè)擺擺手,重新端起酒杯,向同桌的胖子說道:“林掌柜的意思本官明白,不就一個糧行嘛!”
“大人說得是,這么大的鎮(zhèn)子,老百姓沒地方買糧可不行,時間長了會出亂子?!?/p>
被稱為“林掌柜”的胖子,連連點頭,然后把一仰脖子,算是先干為敬。
“不過!”
見林掌柜已經(jīng)喝了杯中酒,田誠業(yè)倒是不急,依舊把那杯酒端在手中,緩緩說道:“泰豐糧行已經(jīng)被查封,就是解封,那也是軍部說了算,如此干戈下來,幾間房子,一個院子,花費巨大還真不劃算?!?/p>
“田大人的意思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