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他在外面欠了這么多賭債,卻想拉著我一起扛,我能有什么辦法?”
兒媳身后,那十幾個賭坊的打手滿臉橫肉,面露兇光。
為首的一個光著膀子,胳膊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一塊塊隆起。
他往前跨了一步,重重地將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杵,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,刀身震得地面塵土飛揚(yáng)
“哼,就是這么個事兒,你們自己掂量著辦!他今天要是還不上債,可別怪我們不客氣!
他欠了我們賭坊一萬五千兩,加上利息兩千兩,一共一萬七千兩,少一個子兒都不行!”他扯著嗓子怒吼。
“要是你們把這個莊子乖乖交出來,咱們這事兒就算一筆勾銷,井水不犯河水。
可要是今天你們不愿意,那可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!”
說罷,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斧頭,在手中隨意地拋接著:“今天要是不還錢,就先砍掉他的一只手,讓他長長記性!”
老兩口被眼前這劍拔弩張的陣仗嚇得瑟瑟發(fā)抖,白夫子嘆了口氣道:“你們這莊子到底賣不賣?要是賣的話,地契在誰的手里?”
那老頭抖得像篩糠一樣,膝蓋發(fā)軟,幾乎要跪下去,猶豫了許久,才哆哆嗦嗦地點(diǎn)頭道:
“賣,現(xiàn)在只能賣了……
但是,但是你們能不能保護(hù)我,我實(shí)在是走投無路了……”
那賭徒兒子哭得涕淚橫流,聲音尖銳又絕望:“爹,你就我這一個兒子,要是你把這莊子賣了,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?”
老頭閉著眼睛,臉上的皺紋擰成了麻花,痛苦地說道:
“兒啊,我也沒有辦法了。從前是我們慣著你,把你慣壞了,這是我們的錯。
可我們也只有這點(diǎn)能力,我們也想活下去啊!”
那賭徒卻像瘋了一般,嘶吼起來:
“誰讓你們把我養(yǎng)成這個樣子的?
要不是你們,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?
我不用受這些罪,不用被人追著討債!”
一直隱忍在旁的霍軍終于按捺不住,“啪”的一聲,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那賭徒臉上,聲音清脆地在院子里回響:
“你父母全心全意對你,把能給你的都給你了,你就是這樣對待他們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