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寧這才注意到,后頭還站著一個面色蒼白,身形消瘦的女孩。
看這女孩的面色,眼下烏黑,分明是中了毒。
朝寧想,什么人會對這么一個女孩下手?
用過飯,各自回了房。
朝寧去給殷暮宸把脈,一整日舟車勞頓,他的臉色有些發(fā)白。
承風熬好藥,端進來。
朝寧眉頭微蹙。
殷暮宸好看的眸子望著朝寧,纖密的睫毛顫了顫,“怎么了?我是不是又不好了”
“倒也不是,總覺得你這脈象有些奇怪?!?/p>
殷暮宸眨了眨眼,“哪里奇怪?”
朝寧也說不上來,就是覺得他脈象過緩過弱,如風中殘燭,仿佛風一吹就會熄滅,但是下一刻,又突然竄出一股勁兒來,脈搏由弱變強,循環(huán)往復(fù),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體內(nèi)強硬的為他延續(xù)著生命力。
朝寧嘆了口氣抽回手,“我才疏學(xué)淺,暫時看不出來。”
“小妹,你撐?。∏嚓?,快去尋大夫!”
隔壁一聲焦灼的吼聲打斷了朝寧的思緒。
朝寧站起來,一邊往外走,一邊對殷暮宸交待著,“我出去看看,你可要記得喝藥?!?/p>
朝寧走出房門,迎面撞上一人。
那人扔下一句抱歉就朝樓下跑。
隔壁房門半開著,朝寧試探著敲了敲門。
透過門縫,朝寧看到,里頭少女歪著頭躺在床上,唇角溢出一絲黑血。
“你是?”白衣少年從房里探出頭。
“她中了毒?!背瘜庨_門見山。
白衣少年眼睛亮了,“您是大夫?”
“懂一些?!?/p>
“您快請?!卑滓律倌暾f著,伸出手將朝寧讓進屋。
朝寧走到床前,抬手探了探她的脈,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。
“這毒已經(jīng)有段時間了?!?/p>
“您也看出來了,三年了,一直用藥吊著。”
朝寧站起來,去拿銀針。
“解不了嗎?”看著朝寧站起來要走,白衣少年慌了。
“我只能一試,不能保證一定能解?!?/p>
朝寧想先用銀針封住她心脈,阻止毒侵害心脈。解藥是沒有的,不過現(xiàn)在她的血,應(yīng)該也能稀釋一下毒藥的藥性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