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親自去,本王還有其他事要你去辦,今日先休息,明日派個伍長領(lǐng)著他們?nèi)ズ拥?。?/p>
“是?!?/p>
河工們聞言紛紛停下手里的活兒,茫然的站著。
“怎么又不叫修堤壩了,要去挖河道?”
一個精瘦的青年問道。
楚長淵踩著地上泥濘,走到眾人跟前道:“今日先到這里,大家先休息,養(yǎng)好精神,明日一早去城門口集合?!?/p>
“可是,四殿下讓我等在此修堤壩,不得離開?!?/p>
“這,該聽誰的?”
“對呀,到底該聽誰的?”眾人議論紛紛。
羅清覺得有點難辦,兩個都是皇帝的兒子,他哪個都得罪不起。
但是那位四殿下,已經(jīng)來了淮州月余,除了要大家修堤壩以外,就再也沒有別的招兒了,結(jié)果就是修了垮,垮了修,浪費勞力。
反觀這位三殿下,今日剛到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,比那個四殿下靠譜多了。
“誰讓你們停的?繼續(xù)干呀!“
楚長澤一嗓子打破了眾人的議論。
眾人被他指揮習慣了,繼續(xù)埋頭干活。
聽說楚長淵今日到了淮州,沒去州府修整直接到了綏河,他就趕緊趕過來了,可不能被他搶了功。
冼紅英看到楚長澤就一陣惡心,忍了又忍,才堪堪忍住沒一刀砍了他。
“四弟,據(jù)我所知這月余時間都在修堤壩,修了垮,垮了修,可見這個時候修堤壩毫無用處,勞民傷財,不如讓這些工人先休息一下,喘口氣,明日再去挖河道?!?/p>
“三哥是在質(zhì)疑本殿?本殿自來了淮州以后寢食難安,日日來這綏河巡視,腳都磨出了水泡了,你現(xiàn)在讓他們停下,洪水來了沒有堤壩阻擋,沖入城內(nèi)誰負責?”
“四弟誤會了,本殿也是一時心急,沒考慮到這點,這樣吧!本殿出兩倍的工錢,愿意跟本殿挖河道的,明天城門口集合,不愿意的,繼續(xù)留在這里修堤壩?!?/p>
楚長澤氣笑了,“兩倍工錢,三哥有所不知,這淮州受災(zāi)已有兩月,知州府每日負責這些河工的飯錢工錢已經(jīng)捉襟見肘了,還能拿出銀子來付這兩倍工錢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