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公公躬身上前,“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“朕記得當(dāng)時送來的名冊里不曾有殷國質(zhì)子的名字,怎么他今日卻來參加招親大會?”
“奴才去把名冊給陛下拿來,請陛下過目?!?/p>
名冊很快就被呈上來,安慶帝展開,直看到最后一行,才發(fā)現(xiàn)了殷暮宸的名字。
安慶帝合上名冊,壓下火氣,沉聲問道:“這是誰加上去的?”
朝寧起身走到安慶帝面前,跪了下來,“父皇,是兒臣加上去的。”
安慶帝面色微寒,“殷國質(zhì)子不能參加。
“為何不能參加?”
“殷國質(zhì)子沒有資格參加招親。”
朝寧望著安慶帝,“招親大會上明明寫著,凡京中貴族未婚適齡男子均可參加。他也在京都,也是貴族,又是未婚適齡,哪里沒有資格了?”
安慶帝一噎,“你這是狡辯!”
朝寧目光灼灼,“父皇是怕他贏了嗎?”
“哼,他贏不了?!?/p>
朝寧轉(zhuǎn)頭望了一眼人群中的殷暮宸,“那就讓他試試吧!人都來了,再趕出去,傳出去會說我們楚國做事不體面?!?/p>
安慶帝心道,質(zhì)子身子不行,光武藝這關(guān)就過不了,大概率最后勝出的還是上官景容。
捏著眉心,安慶帝擺了擺手,“罷了,讓他試一試,也好讓他徹底死心,以后不要再肖想朕的女兒?!?/p>
才藝比賽開始,眾人收斂心神,正襟危坐。
五場皆勝,五場勝四,五場勝三,以此類推。若同時有兩位平局者,二者再進(jìn)行比試。
第一場比試,詩詞。
比賽規(guī)則,每人作一首詩,評選出一個最優(yōu)。
時間是一炷香,很考驗(yàn)參賽者的文采學(xué)識。
只見臺上眾人,有幾人抓耳撓腮,無從下筆。安慶帝嗤笑一聲,一炷香時間做不出來一首詩還妄想尚公主。
上官景容只用了一刻鐘就已經(jīng)寫了一首詩,吹干墨跡放在桌子右側(cè)。
殷暮宸比他稍晚一些,他垂眸輕輕吹干墨跡,纖密的睫毛垂下,整個人沉靜如水。
時間到了,作好的詩詞送到裁判那里,統(tǒng)一裁決。
朝寧有些緊張,殷暮宸他是知道的,但是上官景容也很強(qiá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