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待朝寧開口,殷暮宸便一把扣住朝寧的腰,淺淺一笑,“公主待我的好,自是獨一份的,公主,我說的對嗎?”
朝寧回眸瞪了他一眼,殷暮宸真是不嫌事大。
但是又想到這家伙昨日氣的不輕,若今日再拂了他的面子,他氣性大的,指不定又憋出什么內傷來。
只得配合著他,目露深情,“沒錯,你自是不一樣的?!?/p>
聞言殷暮宸勾了勾唇,笑容如春日暖陽般溫柔和煦。
上官景容的眼圈卻攸的紅了,眸中的落寞更深了。
“公主眼中當真只有質子,如此,倒顯得我多余了?!?/p>
說罷,撥開眾人,冷著臉走了。
朝寧再一次感嘆,這上官景容這戲做的真不錯。
崔杰跟了一路,眼見公主似乎和這位大人鬧僵了。
他連忙伸手攔住上官景容的去路,“大人,這是要去哪兒?”
上官景容掃了他一眼,語氣幽幽,“崔大人,陪本官喝幾杯?!?/p>
崔杰正想拉攏上官景容刺探虛實,此時正是個絕佳的機會。
長寧公主為殷國質子一擲千金,惹上官景容嫉妒,二人關系因此破裂的消息,很快傳遍了云州城。
于是一連幾日,崔杰攜各地知縣,陪著上官景容到處喝酒玩樂,上官景容來者不拒,盡顯紈绔做派。
崔府,密室里。
崔杰沉聲道:“據我這幾日的觀察,這個上官大人,就是為了公主而來的,整日和那個質子爭風吃醋,說公主厚此薄彼,說質子后來居上,我看,他也不像是正經做事的?!?/p>
“還是小心為妙,長寧公主突然現(xiàn)身云州城,上官景容也跟著來了,上頭委實不放心,命咱們看好他們,一旦有異動,立時上報。”
崔杰點頭,“是?!?/p>
又過了三日,玉銘茶樓。
殷暮宸掏出一個荷包,沉聲道:“我的暗衛(wèi)順著承風留下的標記,搜尋到了一處礦洞,這是從礦洞里裝回來的土?!?/p>
朝寧皺眉接過,拆開布包,倒出一些土攤開在手心,借著燈火查看,散開的泥土中,發(fā)出細碎的金光。
朝寧挑眉,“是金礦?!?/p>
殷暮宸點了點頭,“烏木山上有大量金礦,暗衛(wèi)找到的這一處,礦工們已經撤走了,偌大的烏木山,這樣的礦洞怕是不在少數?!?/p>
朝寧恍然,“難怪云州需要這么多的勞力,原是將這些青壯聚集在烏木山偷挖金礦,這崔杰怪不得長的肥頭大耳腦滿腸肥,云州城這么多年不僅喂肥了不少官員,還給這背后之人源源不斷提供財力,難怪崔杰對我們提防至此?!?/p>
三日后,一聲巨響,打破了云州城多年來努力經營的平靜。
上官景容在所有人都沒來及反應的時候,迅速控制了整個烏木山。
朝寧和殷暮宸趕到的時候,烏木山已被封鎖,一眾官員垂首而立,心下無不惴惴。
前幾日還郁郁寡歡借酒澆愁的上官景容,此時正立在山坡上,神情凝重,衣擺隨風而動。
見到朝寧,他眸光一軟,“山上風大,公主怎么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