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2頁）

「我要爸爸回家！我不管，你要讓爸爸回家！不然我不愛你了！」

我心里的涼意一點(diǎn)點(diǎn)彌漫全身。

好一會(huì)平靜下來，我在床位坐下，輕聲問：

「奶奶和姑姑還跟你說了什么？」

眉眉紅腫著眼睛，大聲說：「爸爸和別的阿姨根本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，是你小氣！是你想換新爸爸！」

「還有嗎？」

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陰沉之極。

眉眉大概沒見過我這副模樣，愣了愣，一時(shí)忘了哭，乖乖回答我的問題。

「還有……姑姑問我東方阿姨好不好看，問我如果東方阿姨做我媽媽我愿不愿意。」

我的指甲快掐進(jìn)掌心。

「眉眉，你什么時(shí)候見過東方阿姨？」

「見過很多次。有時(shí)候爸爸來接我，她就坐在車上，還問我坐爸爸的車順路一起回家可不可以，我說可以?！?/p>

「姑姑問你要不要東方阿姨做你媽媽時(shí)，爸爸在旁邊嗎？」

「在。」

「他說了什么嗎？」

「沒有，他沒說話。」

我閉了閉眼，讓渾身燥涌的血液慢慢平靜。

「眉眉，如果我和爸爸分開，你想選誰？」

眉眉豆大的淚珠又一顆一顆落下來，哭著說：

「媽媽，你不準(zhǔn)不要爸爸！你不要爸爸我就選爸爸，我不選你！」

那個(gè)晚上，我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。

一夜未眠。

轉(zhuǎn)天，我給陳牧禮打了電話。

「眉眉想你了，你回家吧?！?/p>

他在電話里沒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