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顫抖著聲音道:“老……老板!我們還要待到什么時候???這……這天都黑了啊。”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慮和恐懼,不住地看向溫羽凡,仿佛在等待著一個能讓他安心的答案。
溫羽凡的內(nèi)心自然也是七上八下,忐忑不已,但他強作鎮(zhèn)定,盡量用平靜的口氣安慰道:“不慌,等一會兒,我再試試去二樓。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,卻也掩飾不住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二樓那邊是包房雅座,裝飾得更為奢華精致,平日里只有那些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進入。
溫羽凡之前也曾好幾次嘗試著想要上去,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可能幫助他們的人,可每次都被門口的守衛(wèi)毫不留情地攔住了。
但此時,隨著時間的推移,希望愈發(fā)渺茫,他決定再去試一試,說不定這次會有轉(zhuǎn)機呢……他暗暗握緊了拳頭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,準備起身再次前往二樓。
然而就在溫羽凡準備起身再次嘗試前往二樓的節(jié)骨眼上,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(xiàn)在兩人的桌邊。
來者是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,面容清癯,眼神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邃。
他微微欠身,語氣客氣地問道:“兩位,我可以跟你們同坐一桌嗎?”
溫羽凡下意識地抬眼望去,一眼便瞥見了男子頭上「武徒八階」的對話框,心中猛地一震。在這危機四伏的處境下,他深知眼前此人的出現(xiàn)絕非偶然,只是一時之間,實在難以判斷對方究竟是敵是友。但他很快便鎮(zhèn)定下來,臉上不動聲色,平靜地答道:“沒關(guān)系,隨便坐?!?/p>
中年男子微微頷首致謝,動作優(yōu)雅地坐了下來。緊接著,他抬手行了個標準的武者抱拳禮,拳風帶起一絲輕微的風聲,顯示出其不凡的功底。
禮畢,他面帶微笑,自我介紹道:“容在下冒昧自我介紹,我叫周柏軒,很高興認識兩位?!?/p>
溫羽凡對此并不感到意外,畢竟在這種情況下,主動找上他們的人必定有著明確的目的,絕不會毫無緣由。
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,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,隨后不慌不忙地自我介紹道:“幸會,我叫金滿樓,這是我兄弟金滿倉?!彼室鈭罅藗€假名,以防萬一。
周柏軒微微側(cè)過身子,臉上掛著看似隨意的微笑,率先開啟了話題:“聽口音,兩位是外鄉(xiāng)來的?”他的目光在溫羽凡和金滿倉身上輕輕掃過,眼神中透著一絲探尋。
溫羽凡心中警惕,但面上不動聲色,輕輕點了點頭,回道:“是啊,剛來川府城不久。”
周柏軒似是來了興致,接著問道:“旅游嗎?”他端起桌上的茶杯,輕抿了一口,目光饒有興趣地看著溫羽凡。
溫羽凡略作思索,回答道:“不算,如果可以,打算在這邊討生活?!?/p>
周柏軒挑了挑眉,繼續(xù)問道:“哦,工作有著落了嗎?”他放下茶杯,雙手交疊放在桌上,眼神專注地看著溫羽凡。
溫羽凡搖了搖頭,說道:“剛來呢,還沒來得及找。”他的表情自然,仿佛真的只是一個初來乍到、為生活奔波的外鄉(xiāng)人。
聽到這里,周柏軒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,沒再接話,而是緩緩轉(zhuǎn)過頭,看向舞臺,一副悠然自得地看起戲來,那模樣好像他真的只是單純來拼座閑聊的,對溫羽凡二人并沒有其他的意圖。
溫羽凡心中雖疑惑不解,但也沒有催促,同樣耐著性子陪他看戲。他的目光落在舞臺上,可心思卻全在身旁的周柏軒身上,暗暗猜測著對方的真實目的,時刻準備應(yīng)對可能出現(xiàn)的狀況。
片刻的寧靜后,周柏軒的手機突然“叮咚”一聲輕響。他神色自若,很自然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,低頭看了起來。
溫羽凡原本并未把對方的這一舉動放在心上,只當是尋常之事。
可出乎他意料的是,周柏軒看著手機屏幕,竟突然將手機推到了溫羽凡的面前。
溫羽凡微微一怔,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手機屏幕上,只見上面正顯示著一張照片。照片里,一個全身被繃帶層層包裹的人躺在病床上,雖看不清面容,但那虛弱的姿態(tài)卻讓人心中一緊。
溫羽凡滿心疑惑,不明白周柏軒為何要讓自己看這張照片,于是不解地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,緊緊盯著周柏軒。
周柏軒微微瞇起眼睛,神色平靜,語氣淡淡的,仿佛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(guān)的事情:“這是一個正在讀大學(xué)的花季少女,可惜啊,交友不慎,昨天被好朋友約出去喝酒,結(jié)果卻被騙上了某個花花大少的床?!?/p>
溫羽凡聽著周柏軒的話,心中警鈴大作,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勁,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在心底悄然蔓延開來。
就見周柏軒頓了頓,繼續(xù)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還好,有人幫了她一把,讓她免遭凌辱。不過可惜啊,她躲得了初一,沒躲過十五,最終,她還是落得了一個這樣的下場?!?/p>
溫羽凡聽到周柏軒這番話,心中的怒火“騰”地一下就躥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