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,第二天,兩人又在超市里碰面了。
對視一眼,女孩很驚喜地朝溫凜揮手:“哥哥,你也住附近嗎?”
很巧合的是,兩人就住在一墻之隔。
閑聊一翻,溫凜知道了女孩的名字,叫齊婉瑩。
忽的,齊婉瑩驟然開口:“今天晚上會有極光,我們準備在院子里舉行燒烤派對看極光,哥哥,你來參加嗎?”
溫凜本來想要拒絕。
但在對上齊婉瑩友善且亮晶晶的眼神,還是心軟了:“好,今天晚上我會來的?!?/p>
很快,到了晚上。
溫凜如約而至,院子里早就擺好了燒烤架,她的同伴們也很友好,統(tǒng)一喊他凜哥。
“凜哥,大學是不是不需要做作業(yè)了?也沒有老師會管你,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?”
頂著眾人熱切的目光,溫凜微微點頭,這一瞬間,‘咔嚓’的照相機聲音響起。
溫凜望去,就見齊婉瑩放下相機,朝他笑了笑:“哥哥,極光馬上就來了?!?/p>
幾乎話音落下。
漆黑的夜幕中。
夢幻般的極光如同流動的綢帶,緩緩舞動,一圈圈交織,從深邃的墨綠到清澈的碧綠,層層疊疊,世界就此點亮。
萬籟俱寂下。
溫凜呼吸放緩,著迷地靜靜注視著夜空,忽的,耳邊傳來了齊婉瑩的聲音:“哥哥,我們?nèi)プ窐O光吧!”
不知道怎么被拉上車的,再次清醒,溫凜已經(jīng)坐上了車。
一路馳騁。
青年們鬼哭狼嚎:“沖沖沖!”
看著他們的青春,溫凜胸腔的心臟在沸騰,從小到大,他從未如此肆意放縱過。
他的人生總是被規(guī)訓。
就如修剪一株花。
減去分叉的枝干,多余的樹葉,用標尺丈量著,每一次生長都被規(guī)定了該有的形狀。
耳邊響起齊婉瑩的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