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奇怪了。
那我昨晚見到的是尸體還是魂魄?
感覺大伯娘應該知道點什么。
有時候,最不會讓人懷疑的,反而是最重要的人。
我回到村里,來到大伯娘家。
大伯死的早,大伯娘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長大,不過三個堂哥在外上班,留下大伯娘一個人在村里。
我的到來,讓大伯娘很意外。
大伯娘熱情招待我,遞給我一杯溫水。
一臉慈祥的大伯娘和山上罵墳的她,宛若兩人。
大伯娘問我來她家作甚,我也不兜圈子,開口就問曾祖父和曾祖母的事情。
我們家族,只有大伯娘知道的東西多。
“麒麟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這幾天好奇怪。我聽村里的人講,你今天早上一直在問你阿公阿奶的事情,你這么糾結這些事情干嘛呢?好好活著不好嗎?非得摻合大人的事情?!?/p>
實錘了!
大伯娘見我開門見山說話,她也不帶半點猶豫。
大伯娘的語氣中,摻合無奈、憤怒、焦躁。
“二叔死了,這事情是不是跟阿公阿奶有關系?”
大伯娘沉默不語,她在想要不要回答我,還是說編個理由來敷衍。
“你等我一下,我找個東西出來給你看?!?/p>
說著,大伯娘往二樓走去。
坐著有好幾分鐘,大伯娘還沒從二樓下來,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“大伯娘!”
我走到樓梯處喊了一聲。
沒反應的?
我下意識感覺到不對勁,立馬爬上二樓,大伯娘的房間門半虛掩著。
緩緩推開房間門,大伯娘趴在床上,鮮血從嘴里滴落。
我趕緊把大伯娘從床上扶起,把她身體反過來,我全身顫抖。
大伯娘不是內(nèi)出血,而是舌頭斷了!
大伯娘的右手拿著剪刀,左手拿著自己的舌頭。
她把自己的舌頭給剪斷!
我背著昏迷的大伯娘往二嬸家跑,她嘴巴血流不止,從二樓流到一樓門口,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涼颼颼的,被鮮血浸染后背。